任盈盈舍任我行而跟他。是众人亲眼所见的,要是她就这么死在这里,这糊涂账还不得算在他头上。
他回去怎么跟自己的女儿解释?
是他逼得任我行和任盈盈决裂的,要是他有能力救却见死不救,趁机害死任盈盈,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太过卑鄙无耻。真要杀的话。他早早一剑杀了她倒是光明正大又干脆,何必多此一举无端背个骂名。
鲜血涌入嘴中,浓厚的血腥之味直令任盈盈有些欲欲作呕。
“嘶!!”
杨莲亭从身上撕下一块布条往手腕一缠,而后便立时抱起任盈盈,往东北方向跑去,遁入了黑暗之中。
不多时,任盈盈只觉倦意袭来,昏昏沉沉的晕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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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任盈盈醒来,朦朦胧胧之际。便发现自己身处在一处光线昏暗的房中,空气中弥漫着酒香。
这时,任盈盈感觉到下身别凉意侵袭,顿时一惊,猛然站立起身。
“嘶!!”
这一动,任盈盈顿时牵动了身上的伤口。
但此刻,伤痛已皆被她抛诸脑后。
因为她发现除了自己上身盖着一件似皮非皮,似鳞非鳞。隐隐透着紫光的宝甲,还有胸口上和大腿缠着布条。她便浑身不着寸缕。浑身被扒得精光。
除此之外,她就像一个宿醉之人一样,身上还隐约散发出一阵酒气。
任盈盈心中一惊,脸色变得惨白。连忙环顾四周,一看,顿时看见一堆已熄灭的火堆。和凉在边上,染着血迹还有些破烂的衣裳,她的衣裙连带亵裤亵衣都一件不差挂在那。
而杨莲亭却是光着上身,下身穿着一条与她身上盖着的宝甲一样的裤子,依靠在墙角。双目紧闭的熟睡着。
任盈盈当即强忍着胸口和大腿上的疼痛,冲上前,急忙将有些凉飕飕,还未干透的衣裳一件件给穿上。
任盈盈边穿衣裳,便瞄向杨莲亭,同时打量着这房间,觉得似乎有些熟悉。
忽然,任盈盈想起来了,这里是梅庄,她们在丹青生的酒窖之中。
随即,任盈盈便不自觉的再次看了看杨莲亭,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佩服之色。
谁能想到?
当所有人都以为杨莲亭会游上对岸逃走之时,杨莲亭偏偏就舍近求远,反其道而行之,带着她游回原地。
又有谁会想到,杨莲亭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但不逃,反而躲回梅庄之中。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道理很多聪明人都知道。
任我行也是绝顶聪明之人。然而,不论是他,还是那些官兵,为了追杀杨莲亭,早已失去了平常心。
关心则乱!当局者迷!
越是紧急的情况,越是能考验一个人的真正能力。
世上有几人敢于像杨莲亭这样做?
这除了心智之外,还必须有莫大的胆气。
又有几人能想到杨莲亭敢这样做?
此刻,任我行和那些官兵恐怕还正在不眠不休的四处搜捕着杨莲亭,但却不会想到杨莲亭不但不远遁千里,反而躲回了梅庄之中。
任盈盈穿上一身已经有些破烂的衣裳之后,脸色已经变得通红。
她昏睡过去之后,便不省人事,昏迷之时发生的事情她茫然不知。
但她知道,这一次,她又被杨莲亭给看了身子,而且还是给看得个精光。
虽然她知道杨莲亭这么做是因为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是为了帮她拔去箭头,清洗包扎伤口。
可这依旧令她觉得羞耻不已。
这时,想到二人掉入水中,潜入水中多时,杨莲亭曾嘴对嘴度气给她,任盈盈的眼神不由变得有些迷离。
半响,任盈盈当即摇了摇头,把杂念摒除。随后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看了看四周,找了找。发现除了半坛陈年美酒之外,没说可供饮用的清水,就连杯子都没一个。
无奈,口渴难耐之下,任盈盈捧起酒坛,低下头便欲饮酒解渴。
忽然,任盈盈便冷不丁的听到一句:“那酒不能喝!”
任盈盈一惊,差点就将酒坛给摔碎了。随即立时抬起头看向杨莲亭。
此时,杨莲亭依旧还闭着双眼,道:“你昨晚发高烧,我用那酒给你擦身子散热的。”
闻言,任盈盈顿时脸色一僵,看了看手中的陈年美酒。
感情,就还是她自己的洗澡水。
杨莲亭又道:“梅庄能拿走的都被官兵抢之一空了,亏得这坛酒埋得深,丹青生走的时候来不及挖。院子中有口水井,要喝水就自己去打。”
“咕噜!!”
这时,任盈盈的肚子响起了抗议声。
杨莲亭道:“饿了?我带的食物都湿了,不嫌脏就拿去吃。现在不便出去,入夜再出去找吃的。”
见他说完之后便再未开口说话,任盈盈犹豫了一会儿,便拿着‘龙衣’走到杨莲亭面前,道:“你的衣服,先穿上吧!”
杨莲亭眼也没睁,伸出手拿出‘龙衣’,唰的一声穿上,而后又依在墙角,道:“我有些累,你自便!”
他从广东赶到江西南昌,又从南昌赶到西湖梅庄,一路上不眠不休,又出手了几次,耗费了不少气力。
他不是铁人,他再精力旺盛,也需要休息来恢复体内真气。
任盈盈不由一愣!看着闭目熟睡的杨莲亭,一时无语。
( 穿越杨莲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