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德诺道:“船上好多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了。”
岳灵珊道:“没想到青城派的人这么歹毒!我已经飞鸽传书给爹了,爹到现在还没赶来。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劳德诺道:“小师妹,你想什么我知道,你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师傅说得话,你没忘吧?”
岳灵珊道:“可是我也不能见死不救啊?再说那个小子也是为了救我嘛!”
劳德诺道:“不管怎么说。这是青城派和林家的私人恩怨。如今师傅未到,我们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不能和青城派先撕破脸皮。”说着又叹道:“况且,这次是余沧海亲自下手,你要是有什么闪失,我怎么向师傅交代?”
岳灵珊道:“我不管,反正他,我是救定了。”
说完,岳灵珊便自顾自的快步离开了。
却说那林震南一家三口眼见船上下人都被人无声无息的暗杀。顿时决定弃船,潜入水中逃跑。
然而,青城派却是早早有此预料,派出弟子一批批的下水,轮流交替看守。且仗着‘龟息法’之利,得以在水中缠绵许久。
林家三口差点便在水下被青城派弟子活捉了去,最后唯有返回了大船之上。
林平之道:“爹,都是我犯下的错误,我不要你们去帮我承担,我现在就去跟他们拼了。”
林夫人急忙拉着林平之,道:“平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耍小孩子脾气!你要出了什么事,你叫爹娘怎么活?”
林平之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够坐以待毙吧?”
林震南道:“船上还有一些火药,咱们要想离开他们的视线。只有一个办法。”
林夫人问道:“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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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只听得一声惊天巨响,林家大船连连爆炸,炸得四分五裂,在这漆黑的夜中。火光不由照亮了四周,大船的残骸漂浮在湖面之上。
林家大船一毁。青城派弟子也失去了目标,有着夜色及断木残骸的掩护,林震南一家三口则是借此机会各自偷偷向着岸边游去。
林平之游上岸后,急忙跑进了树林之中,寻找着自己的爹娘,不多时便已是天色渐明。
“平之…”
“爹!”
这时,林平之听得了其父亲的呼喊,顿时转过身,冲上前去。
林震南问道:“你没事吧?”
林平之道:“我没事,娘呢?”
林震南道:“应该在附近吧!快,快去找!”说完便拉着林平之欲走,忽然又是一怔,问道:“怎么会有一种特殊的味道?”
林平之嗅了嗅,道:“好像是从我们身上发出来的。”
林震南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青城派的人怕我们逃走,在我们船上涂抹了什么东西,所以有这种味道。糟糕,他们马上机会追来的。”
林子平急道:“那怎么办?”
林震南边脱下外衣,边道:“先把外衣脱了,再抹点泥在身上。”
“快点…快点啊!”
这时,林震南听得了脚步声及呵斥声,立时心知乃是青城派中人追来了,当即拉着林平之的手,道:“平之,来不及了,快躲起来。”
二人躲进了草丛之中,不一会儿,便见青城派的罗人杰和洪人雄驱赶着一位被五花大绑着的妇女,那妇女虽被蒙着头套,但那一身衣裳却是与林夫人一模一样。
只见,罗人杰道:“师弟啊!这个林子不大,咱们搜一搜。”
洪人雄道:“别搜了,有这个女人在,还怕这对父子跑掉吗?”随即洪人雄又高声喊道:“林震南,你给我听好了,你的夫人在我手里,你最好乖乖给我出来,不然的话,我要她好看。”
闻言,林平之顿时便欲冲上前去。但林震南却是一把摁住了他。
罗人杰道:“这对父子也够无情的。”
洪人雄道:“师兄,等着瞧吧!走!”话音一落便抓住林夫人,拖着她到树下,而后洪人雄与罗人杰将林夫人给吊到了树上,用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她身上。
见此,林平之急忙站起身,但林震南却是死死的摁着他。
林平之颤声道:“爹,我要去救娘…我要去救娘。”
林震南道:“不能去,不能去。”但林震南却是死死的着向被吊在树上的林夫人。
过得一会儿,洪人雄道:“看来打入是没用了,那么玩点什么呢?”说着嘴角一勾。冷笑一声,拔出了自己的佩剑,直直竖立在林夫人下方。随后将拿出火折子,将吊着林夫人的绳子点燃。
洪人雄道:“这绳子能烧上一会儿,你们父子两给我想清楚了,到底要不要出来。等到这根绳子烧断了,地上这把剑刺死这个女人,可不要怪我们!”
罗人杰冷笑道:“有本事别出来啊!”
眼见绳子就快烧断,自己的母亲时刻都可能惨死在剑下。林平之顿时不顾一切,张口一咬在其父亲摁在他肩头的手腕。
林震南骤然一痛,顿时一松手。
“娘…娘……”
林平之从草丛疾跑而出,一边呼喊,一边冲上前去。
然而,还未等林平之接近,绳子便已被烧断,只听得噗呲一声,林夫人从树上掉下,被长剑贯穿了身躯。
“娘!!”
林平之睁眼欲裂,惊呼一声。随即冲上前,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掀开了林夫人头上蒙着的黑色罩子。
忽然,林平之心中咯噔一声。这女人竟然不是他的母亲。
唰!!
这时,洪人雄一把掐住了林平之的咽喉,冷笑道:“我早就说过,要抓这小子还不容易吗。”话音一落。便一拳砸在林平之脸上。
而罗人杰已是随之一脚踢在林平之小腹之上,又一拳击中其下巴。
眼见儿子被罗、洪二人拳脚相加。林震南再也按捺不住,从草丛之中冲了出来。而这时,林平之的母亲王氏也从树林左边冲了出来,夫妇二人正好一左一右冲向罗、洪二人。
见此,洪人雄顿时一爪扣在了林平之咽喉上,喝道:“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闻言,林震南夫妇顿时一怔,止下身形。
“呛啷!!呛啷!!呛啷!!”
忽然,只听得几声按剑出鞘的呛啷声响,两旁又冲出了六名青城派弟子,将林震南夫妇给围住。
洪人雄道:“一家三口都到齐了!师兄,你说我这注意还不错吧?”
罗人杰道:“不错,不错!看来你啊,比我们都更适合继承师傅的衣钵。”
洪人雄道:“这可不敢当。”随即又看向林震南,冷笑道:“林震南,你不在船上乖乖等死,跑出来给我们找麻烦,那可别怪我一路不好好对你了。”
林震南道:“我们一向对余观主很敬重,这次为什么如此对待我们一家人?”
洪人雄冷冷道:“敬重?你们杀了我师傅的爱子,还敢说敬重?你现在最好祈求菩萨保佑我师傅一刀杀了你们全家,否则剥皮切肉之痛可是比死更要痛苦!!”
林震南一听之下,一阵寒意从背脊上直透下来,本想儿子误杀之人若是青城派的寻常弟子,那么挽出武林中大有面子之人出来调解说项,向对方道歉赔罪,或许尚有转圜余地,原来此人竟是松风观观主余沧海的亲生爱子,如此一来,却是不死不休之仇了。
青城派众人一路压着林震南一家三口,待到天黑之时,将林震南一家三口提入饭店,抛在地下。
林平之只想挣扎起身,扑上去和青城派众人一拚,但此刻他后心被点了几处穴道,下半身全然不能动弹。
过得一会儿,后面灶间里突然传来“啊啊”两下长声惨呼。
洪人雄与罗人杰同时跳起,手挺长剑,冲向后进。大门口人影一闪,一人悄没声的窜了进来,一把抓住林平之的后领,提了起来。林平之“啊”的一声低呼,见这人满脸凹凹凸凸的尽是痘瘢,正是因她而起祸的那卖酒丑女。
却是岳灵珊引开了罗、洪二人前来相救林平之。
岳灵珊抓着林平之向门外拖去,到得大树下系马之处,左手又抓住他后腰,双手提着他放上一匹马的马背。随即白光闪动,便见岳灵珊挥剑割断马缰,又在马臀上轻轻一剑。那马吃痛,一声悲嘶,放开四蹄,驮着林平之狂奔入林。
林平之大叫:“娘,爹!”心中记挂着父母,不肯就此独自逃生,双手在马背上拚命一撑,滚下马来,几个打滚,摔入了长草之中。那马却毫不停留,远远奔驰而去。林平之拉住灌木上的树枝,想要站起,双足却没半分力气,只撑起尺许,便即摔倒,跟着又觉腰间臀上同时剧痛,却是摔下马背时撞到了林中的树根、石块。
只听得几声呼叱,脚步声响,有人追了过来,林平之忙伏入草丛之中。
岳灵珊解救了林平之之后,便连忙躲进了树林之中藏了起来。
一来她自认以自己的武功必然不敌青城派众人,二来她更是怕罗人杰等人认出了她的身份为华山派招惹祸事。
( 穿越杨莲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