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赶紧道,生怕怠慢了这财神爷:“是啊,认识的人都这样叫我,不过这也是我的真名,家里排行老三,便姓赵,单名一个三字,以前年轻时人家叫我赵三,现在老了,就叫赵老三。”
说着,他朝裴羽抱了个拳,笑眯眯的说道:“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裴羽说:“我叫裴羽。”
赵老三:“原来是裴道友。”
裴羽不想和这奸商周旋,免得被他绕进去,直截了当地说:“可以,不过如果你想要这些符——”
裴羽抬手摇了摇手里的符箓,发现赵老三的目光直溜溜地盯着这些符箓看,便知道这些符对他的吸引力很大。
吸引力大就好,要是不好好回报对方一下,怎么对得起昨天自己被坑的那么大一笔钱!
那可是她一半的积蓄。
裴羽收回符箓,说:“一张四百五,少一分都不行。”
“啊?”赵老三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一张四百五!那我赚什么?!”
“你也可以不要。”裴羽完全不急,毕竟现在是赵老三求她,又不是她求赵老三。
裴羽的态度十分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赵老三犹豫半响,咬咬牙点头:“好吧。”
怎么说每张都有一百五的赚头,要是错过了,可是一分钱都没有。
赵老三现在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憋屈感,那白花花的银子像水一样飘走,心疼得他真想回到十分钟以前给自己两巴掌,哦不,是回到一天以前给自己两巴掌。
早知道是个财神爷,说什么也不得罪她,应该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才对。
四十五张符箓,最后裴羽一共卖了两万零二百五十块钱,虽然看着挺多的,但对于裴羽来说,还不够一支符笔的钱。
“这支笔十万?!”裴羽拿起那支带有灵性的符笔,略微惊愕。
生怕她误会,赵老三连忙说:“这次我没有坑你,裴道友,这支笔真的值十万,因为已经带了一些灵性,只要稍微炼制一番,便是一件不错的低阶法器。”
低阶法器?
裴羽心里带了些好奇,不由放下笔问道:“如果是一件低阶法器,那卖多少钱?”
“低阶法器也要看种类,如果是这种符笔的低阶法器的话”,赵老三沉吟了一下,给出一个数字:“十五万,最低十五万,这还是因为符笔除了制符没有其它的作用,要是换成其它的低阶法器,就不可能这么便宜的价格可以买下来。”
“当然,那样珍贵的法器我店里也没有,否则就不会将一支带有灵性的符笔当作镇店之宝了,如果裴道友有认识的炼器师,倒可以买走这支笔炼制成低阶法器,也不浪费它的价值。”
裴羽面带遗憾地看了眼柜台上的符笔,摇头说:“我不认识。”
虽然不舍得这支符笔,但缺钱的她暂时也只能作罢。
“这支笔,老板你暂时不要卖出去,给我一些时间绘制两百张驱邪符和金光符,到时候就够买它了。”
裴羽的话音刚落,赵老三拿着符箓的手一抖,差点没把他宝贵的符箓扔出去,他目瞪口呆地问道:“两百、百张?这些符是你画的?!”
“嗯”,裴羽平静地说:“你手里的那些符就是我昨晚上画的。”
“昨天晚上画的?!”赵老三不仅拔高了声音,甚至声音十分尖锐,刺得裴羽耳朵疼,他话语里面满满的都是不可思议:“你不是昨天连——”
裴羽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道:“之前不会,可是学了过后还不能会吗?”
赵老三一句话也没说,四十多岁的人跟个熊孩子似的,弯下腰撅着屁股翻箱倒柜,声音轰隆隆的,店里的东西被他弄得乱七八糟,本就拥挤凌乱的店,现在变得更加糟乱起来。
过了一会儿,赵老三拿出几张黄纸和制符必备的朱砂、鸡血等物,气喘吁吁地对着裴羽说道:“裴道友不介意当场画几张符吧。”
想骗他赵老三,门都没有,他是傻子吗?看起来这么好骗?
现在的年轻人就是虚荣心太强,也不知道学学他赵老三的谦虚谨慎。
想他赵老三,三十多年如一日的修炼、扎纸,才有如今的成就,一个小屁孩居然敢吹出自己一晚画灵符的牛皮,也不怕闪了舌头!
赵老三心里愤愤地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