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大段,聂云又抿了一小口酒,畅快的哈了一口酒气之后接着说:“财帛动人心,更何况是地宫?所以即便知道难以击垮已经稳固了的枉死城宗门,但给对方添伤亡玩消耗还是可以的。
比起幅员辽阔人口众多的靖旧朝国境,宗门的弟子来源和潜力自然绝不是枉死城那一隅之地可以比拟的。
或许耗个百八十年就能生生把枉死城的势力都给耗死。哪怕靖旧朝境内的宗门死人多几倍都行。”
这些话听得沈浩连连点头。没错,打不过就耗死你,利用数量的优势以时间为刀,这绝对不是枉死城这区区之地能够应付得了的。
不过聂云接下来的话就让沈浩又感觉事情真的挺复杂。
只听聂云道:“可是事实却是打来打去枉死城一直存在。”
“这是为......”沈浩问了一个开头就顿住了,他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之前被聂云说成“骑墙”的靖旧朝。
“想到了其中的门道了吧?没错,就如你所想。两边的宗门不论怎么打,归根结底消耗掉的人都要从靖旧朝的地盘里补充。靖旧朝不配合境内宗门的绞杀策略,那枉死城就灭不了......”
沈浩听得很认真,也逐渐在之前查到的关于枉死城的案牍之外对这个独特的地方有了新的了解。
枉死城、靖旧朝、宗门。这三者之间居然是以一种晦涩的三足鼎立互相牵扯的局面存在的。
枉死城掌控神秘的地宫,靖旧朝掌控着必须的人口,宗门拥有可以遏制枉死城的力量,而宗门和靖旧朝又都对枉死城的地宫觊觎已久。
如此局面就好玩了。
赢家?靖旧朝和宗门可以有限的获得地宫的探索权,达到分一杯羹的目的,虽然很少但也聊胜于无。而枉死城获得了相对的稳定,不需要总是为修界战争的大量消耗而担心实力衰弱被吞。这么看似乎都是赢家。
可沈浩看来,最大的赢家其实还是靖旧朝。得到的可不只是分了枉死城地宫那一杯羹,更有效的同时消耗了枉死城和宗门的实力。
骑墙嘛,哪边弱了我就帮哪边一把,目的就是要两边都威胁不到自己。目前看起来很成功。
“讲这么多,就是要说枉死城里的宗门吸收和沉淀的东西和靖旧朝境内的宗门是不一样的。有地宫的存在,他们不缺生死历练的场地,不缺功法、法器,甚至拥有更好的。而修行的路数也是依托地宫里发掘出来的功法,和我们一般修界大相径庭。
就拿这次追杀我的血衣门来说,在靖旧朝内的元丹境圆满修士,除非是超级宗门的那种天骄,我可以对付五个,而血衣门的元丹境圆满我顶多对付两人,三人我就得跑,五个就能要了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