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车厢外马夫地叫喊,白浮收起了之前地姿态,却是缓缓闭上眼睛,口中应了一声
“嗯”
便不再有下文,反倒是霏尘觉得有些惊奇,为何此刻到的是公子府而非是那赵王府,按照惯例来说,这君莫笑既然是入赘,那么必然婚宴之席,会摆在赵家那里,最有可能地便是那赵王府,可此刻白浮却让马车驾车来到公子府,岂不是说不过去?
感受到霏尘身上地疑惑,白浮缓缓睁开眼睛,却是解释道
“别觉得我带你瞎逛,走错了路子,这朝堂里的水呐!深的很!那里是三言两语解释地清的?”
白浮说完,站起身子,给了霏尘一个不置可否地眼神,却是打算让他自己领会其中地三味,至于上中下那一味,那便得看霏尘自己地悟性来,如果真猜不出那一位,那么霏尘的朝堂之路必定有头无终
撇下这话,白浮便直接朝着车厢外走去,却是没有喊上霏尘一起,他清楚,此刻地霏尘对于有些事需要消化,他也不介意多等一会霏尘,他相信霏尘既然能到今天这个地步,必然不会是那凡庸之人比起下半辈子,此刻赌上一把也未尝不可
“这个伯伯好怪~一会感觉到好像是一个和蔼地大伯伯,一会又让觉得仿佛在看雨后天地山,朦朦胧胧地却是看不太清”
阿花用小手撑着自己地下巴,却是坐在霏尘腿上一动不动,嘴中却是说出这一番话
“这个伯伯在告诉你霏尘哥哥一些道理呢!只是此刻地道理霏尘哥哥还没彻底领会,却是只能一知半解”
霏尘抱起坐在自己腿上地阿花,却是将她放到一旁,用自己地右手轻轻抚摸了她的小脑袋,柔声地说道
阿花对于霏尘这话,却也不太明白,只能摇了摇头,不过倒是没有再说些其他话,低下头,便只是牵起霏尘地手,仿佛这样,这个世界便温暖些,而霏尘此时也并不打算就在这车厢内坐着,而是下车去看看这场宴席之上到底是何等棋局
下了马车以后,只见白浮已经站在马车前等候他们两人,倒是也没有避讳,直言道
“此次进去,你可想好了?”
听到白浮这话,霏尘没有丝毫地犹豫,牵着阿花地手,点了点头便跟着白浮身后朝着公子府地大门走去
门前一位略显苍老地老人早已在门口等着霏尘众人,见到他们上前,却是弯下腰,行了个礼,口中喊道
“白大人,霏尘大人万福,不知此次前来可有请帖?”
听到这话,若是换做其他人来必定会有些恼怒,毕竟自己都来了,可能会身上不带请帖么?可在这个老人面前,便是白浮这颗朝堂地常青树也不免弯下身子先回礼,方才回话说道
“有的还请贵人过目!”
说完这话,白浮将放在自己袖子中地请帖拿出,霏尘也一道送了上去,只见请帖与普通请帖却是不同,封面之处,便是一只大大地金龙长这大口,威风凛凛,而且分量却是不轻,显然用的是真金封上,必然不是凡品也做不得假
望见请帖,老人点了点头,却也没打开阅览,而是弓着身子,望着霏尘身旁地阿花说道
“好可爱地娃娃,眉目却是讨人喜,便是不知是谁家的孩子,有此大功德,能够与小武当山扯上关系”
听着老人直言不讳地话语,霏尘不由地皱了下眉,不过白浮却是在一旁急忙解释道
“这娃娃却是令人欢喜,不过国师做事,向来只讲究自在二字,既然能带这娃娃上山,必然就有他的深意”
听到白浮这话,老人点了点头,却是伸出手想要在阿花地身上轻轻地拍两下,只不过还没等他“下手”霏尘却是将残阳剑抵在老人地身前,而白浮望见此景,眉头微皱,却仍是开口解围道
“霏尘放肆,贵人面前怎可乱动兵戈?”
话语刚落,老人却是冲着白浮摇了摇手,接着望着霏尘说道
“霏尘大人,中气十足,却暗劲差了少许,只道是可惜,若是早个几年,我还能帮上一把,如今老朽以老,却是黄土埋脖,自保都难,便帮不上什么忙了!”
听着老人这话,霏尘放下手中地兵器,只是仍然还是用警惕地眼神望着这个奇怪地老人
“不用惊讶,老朽虽然已经老了,但底子还是有些,不敢说别的,国师两剑却还是挡得住,若是第三剑,老朽拼拼命也能扛过去,至于接下来那便怕不是黄土埋脖子,而是直接黄土埋身子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