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城外,尸横遍野,唯独那一杆纹有烈武两字的大旗依然屹立在一位烈武老卒手中,始终“昂扬挺胸”不曾坠地,而那位手持烈武战旗地老兵此刻早已神色萎靡,身形更是随风飘荡,身上的伤口更是千疮百孔,哪怕此刻身前已经站满了虎贲铁骑,也再也挥砍不动自己手中的长刀,继续杀敌。此刻的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尽了最后一丝气力,稳住了烈武大旗而不坠,而自己因为失血过多,早已身亡。
开封城南门外,一片寂静,哪怕此刻南门外早已布满了大周最后三万虎贲铁骑,但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言语半句,对于此刻的他们来说,虽然赢了眼前这场战斗,但实则他们已经输了。。
“将军。。”
一位大周虎贲校尉看到殷朝括上前,开口轻声问道,声音低的甚至犹如蚊虫鸣叫,隔得远些,便听不到这位校尉此刻说的话,可殷朝括却是听进耳朵里,只不过他没有任何言语,只是脸上的嘴角浮现一丝弧度,只不过身旁熟知他的校尉明白,殷朝括此举不是在笑,而是在。。
“好!很好!非常好!”
沉默良久地殷朝括在粗略地扫视南门战场后,留下了这么一句让人不寒而栗地话,而站在殷朝括身后,那些虎贲铁骑地将领们,听到这是却是纷纷下跪在地,不敢言语半句。他们比谁都知道眼前这位“纨绔子弟”到底有多可怕,也比谁都清楚,此刻的殷朝括,已经陷入“癫狂”但他们此刻能做的便是跪伏在地,安静地等待着殷朝括地“发落”。
“君莫笑呢?有没有捕获到他的踪影?只要他还在大周,这件事便算过去了,你们无罪!”
愤怒地言语让在场所有人不寒而栗,但没有一人敢说出“君莫笑还在开封!”这话,因为他们比谁都看重君莫笑的存在,一直都让人盯着,不敢让他跑走,烈武团赴死营的出现只是意外,但君莫笑绝对不是意外。。只是。。
看到身前,久久没有言语半句地将领们,殷朝括不由地冷笑一声,却是一把抓起他身旁,刚刚开口的那位校尉,恶狠狠地说道
“如果君莫笑安稳的回到大楚,那你!还有你们!便都去自裁吧!我懒得杀你们!废物!”
殷朝括丝毫没有掩饰身上散发而出的戾气,只不过在场地所有将领没有觉得殷朝括这话是给他们一条生路,相反地这样一席话,反而是给他们一条死路,一条由不得他们选择的死路。。因为。。
“殷朝括将军好大的阵仗,汪某人今日可真是大开眼见啊!”
不远处传来一阵声音,而当大家朝着声音地方向望去却是看见一辆马车缓缓地从南门外开出,而汪直言此刻坐在车头御马而来,脸上却是带着常挂在脸上那丝谦和地笑意,只是今日这份谦和却是多了丝耐人寻味地味道在里面。
而殷朝括望见汪直言此刻驭马而来,却是马夫之举,脸上地眉头却是不由皱起,一丝不祥在他心头油然而生,但转瞬又被殷朝括随意抛在脑后,不等汪直言驭马上前,殷朝括却是大步走了上去,行到马车前却是跪拜了下去。众将领望着眼前此等举动地殷朝括纷纷不知其法,心里却是暗道
“这汪直言虽然贵为大周丞相,但殷朝括可是世袭罔替地辽远将军,更是有开国先皇御赐地龙袍在身,更有三大大周军团虎贲铁骑的帅印在手,按理说,于情于理,都不需要跪在汪直言身前,可此刻这样地举动。。莫非?”
不少将领想到此处,却是纷纷上前,在殷朝括身后三步地位置双膝跪地,头点着地,却是没有言语,而一些反应迟钝没有将此事看明白地将领望向自己袍泽如此举动,却也看出了端倪,却是也大步跟了上去,跪倒在地,不敢言语半句,只能低着头照做,而那些虎贲铁骑,看到自己的“老大”如此做派,也不敢忽略,纷纷有样学样跪在了地上。
一时间,开封南城之外,皆是跪伏之人,无一人敢言语,无一人敢乱动,而汪直言望见此景,脸上却是闪过冷漠,用那冰冷地眼眸望向身前地殷朝括却是冷眼一督,接着他转身便朝着身后马车厢房内地人轻声喊道
“陛下,罪将殷朝括,包括作乱地虎贲铁骑悉数落网,还望陛下明示,臣也好知道自己该如何裁断。”
汪直言说完这话,腰膝躬半,却是臣子之礼,而马车内的那人听到汪直言地话,却是沉默了一会,过了良久才缓缓开口说道
“都杀了吧!”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除殷朝括之外,无一不是虎躯一震,而南城之上,一群早已设好埋伏地士兵却是早已爬上了墙头,身着金甲,却是胸口之处绣着大大地陆字,显然不是其他部队,正是大周三大部队里的绝对王牌。
“陆衍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