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焦宇这话,三才整个人都不由地精神了些,挺起了背梁却是开始在思考后面的事该如何安排,而焦宇此刻却是已经喝得烂醉,整个人全靠背后的椅子支撑着,不然早就趴在了地上,不过他也信得过这刚认的兄弟,完全就没把刚才说的这事当成什么大事,只见他说完,整个人便趴在了桌子上,却是呼呼大睡了起来
三才见焦宇此状却是想要站起身子搀扶焦宇起身,只是这时孙氏却是照顾完焦知命和天罪两个人已经来到了大厅,见到此状开口便说道
“先生,还是我来吧!我这当家喝酒脾气不怎么好,怕冲犯到了先生,这就不好了,还是让我扶他进屋休息”
听到此话,三才便点了点头,毕竟上山这事还不急,现在焦宇醉成这样,也并不一定能分得清路,还是等他酒醒了在说,想到此处,三才便起身对着孙氏说道
“嫂嫂见外了,大哥这番,我这做兄弟却是有些为难,幸好嫂嫂过来的早,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三才这话,孙氏只是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话,而是直接用手将焦宇搀扶起来,不紧不慢地扶着焦宇进了里屋,三才见此也不在言语,而是转身出门,来到了庭院,现在他的脑子里想的东西比较多,就好似现在身前有一副棋,而他现在正在落这棋盘中的第一子,这一子,将会影响整个棋局的起势,所以他不得不郑重
只是这一思量还没多久,孙氏便从屋中走了出来,而且还不紧不慢地走到了三才身旁,却是让三才不由地有些惊讶,不知找他有何事?
“先生可是楚国人?”
听到这话,三才却是没有犹豫,直接点头称是,那孙氏见了似乎是叹了一口气,沉吟良久方才再次开口
“是那鹰蹙?还是楚团?”
听到这话,三才整个人却是不由地眉头紧皱,此刻孙氏的问题却是在挑动三才的神经,让他不得不重新思量眼前这个孙氏,如果光是做事,谈吐像那大家闺秀,对于三才来说并无伤大雅,毕竟像这种豪门女子下嫁外系,楚国各大世族皆是有的,但大多都不会被家族认可,所以三才一开始见到孙氏时却没有细想,但现在仔细想来,一个女子怎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两只手便能搀扶住一个壮硕地猎户?而且此刻的问题,可不是一般世族能够得知的想到此处,三才笑着问了句
“嫂嫂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孙氏听到这话,却是不由一愣,却是没想到三才会突然反问自己,便直接答道
“我不管你是鹰蹙来的,还是楚团来的,也不管你什么目的,这大楚我是不会回去的,让他们死心吧!”
听到这话,三才却是笑着回道
“三才不知嫂嫂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三才虽然确实不像那游学的士子,但和嫂嫂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却是完全两样,还请嫂嫂勿要把这些名份加在我的头上,怕是承受不起”
听到三才有意的回避自己的话题,孙氏却是不急,只见她手中不知何时掏出一把剑,却是轻轻一挥,地上那结实的泥地却是被划开不小的口子
“你打不过我的,说你自己是儒生,游学仕子,这种话,我丈夫和我儿子会信点,但我却是不信,他们感受不到你身上有那种在军队里特有的气质,另外和知命一起的孩子身上也有这种气质,如果儒生需要当兵的话,那何来游学一说?”
三才听完这话,眼睛却是不禁一瞪,脑海里却是在迅速回忆这大楚世族里,有那一家是姓孙的,但思虑良久却是好像只有两家小世族,而且在三才的印象里,这两家小世族还培养不起剑术这般好的女子剑客
“嫂嫂莫要轻易动剑,我虽然确实不是游学仕子,但绝对也不像嫂嫂说得那般是鹰蹙,或是楚团的人,虽然进入了军旅,但这次来确实不是诚心来寻嫂嫂做事的,而是另有去处!如果有什么冒犯之处,还请嫂嫂莫要见怪,我这就带着天罪从此处离开,绝对不与任何人提及焦大哥和知命包括嫂嫂地事!”
说完这话,三才便要举手发誓,却是被孙氏一剑拦下,她望着眼前地三才,神色却是颇有些复杂,也不知在想什么,而三才被这剑指着,却也不敢轻易动弹,只能等着孙氏开口,两者此番动作却是维持了一刻钟,孙氏才接着开口说道
“你既然不是鹰蹙或是楚团的人,那你又是何人?又为何非要去黄泥岭?那就是一地的石头堆,除了高,险以外根本就没其他东西!如果你今天说不清楚,也别想着回去了,我会把你的尸体带到黄泥岭,也算不辜负我丈夫亲口承诺了!”
三才此刻身上不由地冒着冷气,因为他感觉的到此刻的孙氏身上的杀气却不是假的,如果自己有什么隐瞒的地方,三才完全相信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就能直接将自己扼杀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