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现在过去就是送死!”
看到霏尘此刻握剑的举动,在一旁的张谋常直接伸手,一把将霏尘的手牢牢地抓住另一只手直接扣在霏尘的肩膀上,轻轻一扣,霏尘的手感到一阵剧疼,不由地松开了手上的剑
霏尘带着怒意的看了张谋常一眼,不过后者显然不在乎霏尘的眼神,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的酒家二楼,不由地皱起眉头,轻声说道
“你也看到了,刚才的手法不过是军中最简单的擒拿术,可你也没有丝毫阻拦之力,更别提杀人术了,这些人不简单,那怕现在楼上只有五六个人,也不是我们能对付的,我不能看你白白的去送死,所以我们只能忍着,忍到这些土匪走,然后去兵营报”
还没等张谋常说完这话,霏尘便早已举起那把已经跌落在地上的剑,顶在张谋常的腰间,愤愤不平地说道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事如果让我一直躲着,以后我那怕活下来,也不会原谅自己,今天张叔你若是怕死,便待在这里,我自己去救,如果我死了,你也不用来管我,去找你的救兵,张金刚没事,我刚才在小路遇到他,所以让他去州府报官了,你等会天亮赶过去还来得及,言尽于此”
说完这话,霏尘便想走出房门,可还没跨出一步,便被张谋常拦了下来
“你这是去送死,我不可能看着你去的,我那侄子是我让他回去的,霏尘我知道你自幼聪慧,早晚是个人才,今天死在这里不值得,这些人的死也跟你没关系,是因为你张叔不行,他们不会怪你的!听我的,安心的在这里跟我等到天亮!然后随我去兵营找救兵!”
听到张谋常这话,霏尘没有丝毫犹豫,一剑直接劈在半空中,随机冷漠地说道
“我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看着别人死,尤其还要慢慢地熬着,张叔,这里你自己留着吧!镇子就拜托你了”
说完这话,霏尘收剑而起,直接出了门
只剩下躲在屋内眼神闪烁不明的张谋常站在原地,不知所动
霏尘出了门,便朝着街道上走去,望着眼前熟悉的街道此刻却是尸横遍野,满地的衣物和尸体随意的跌倒在地上,那里有他熟悉的人,熟悉的物件,此刻他的脚底下有一个老者的尸体,霏尘一眼就认出来,是那酒家说书人的尸体,此刻的他脸上身子被一刀拦腰,上身和下身分别在不同的位置,地上有一道血痕,可以看得出,他也不想死,那怕被拦腰斩,身子也不断超前爬去,希望能拜托这些土匪,终究他嘴里的那些神仙,将军只是空头说说,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等来英雄
霏尘深吸一口气,那空气夹带着血腥味,刺鼻,霏尘顿时觉得有一阵头晕目眩,强忍着胃里的不适,朝着酒家的大门走去,不知是不是因为霏尘的运气太好,还是这些山贼都撤离的差不多了,这一路上虽然短,只有数十步,但一路上却是没有遇到半个山贼,那怕听到呼救声和淫乐声也是相距甚远,离得最近的便是酒家二楼那求救声和某一位土匪的“兴奋声”
望着那大门,霏尘的手不禁有些颤抖,他再也忍不住那杀意,只见他一步一步的朝着酒家里面走去,楼下的酒罐子碎了一地,大堂的木桌上还有两个小二的尸体,依稀还能从角落边上看到逃跑未遂的酒家老板,此刻那肥大的身子,成了他的障碍,跑起来没有那份利索,终究是没能跑出这酒家,堪堪来到窗口便被土匪追上,一刀砍死在地上此刻他的脸上充满了不甘和害怕
霏尘看了两眼,没有走近,也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就像是看到一个普通的路人,他们此刻睡着了,正躺在地上坐着自己的“梦”,不过在他的脑海里却是出现了往日的场景,酒家老板吝啬但也豪气,吝啬是对那些商栗,而豪气是对自己镇上的人,霏尘还记得自己时常来这里偷听说书人讲书,这酒家老板从来没有驱赶过自己,反而笑脸相迎初一十五还会送点衣物放到霏尘家里,村子里不少穷人都受过他的恩惠,只不过好人不长命那些盖世英雄真的只是在书里,而不是在他们的生活里
嘎吱嘎吱嘎吱
独有的木梯因为年数上去的缘故,霏尘走在上面便会发出一阵嘈杂的响声,不过楼上的“那些人”似乎太过专注于某些事,丝毫没有留意到霏尘此刻正在上楼,那些喧嚣声依然不断地从房间中传出,那种声音让霏尘的手不由地握紧,就连脚步也显得急促起来,这一层楼不过眨眼间便已走过,霏尘出现在二楼第一个房间,此刻里面却是显得有些安静,只是偶尔能听到一声叫骂,喊着那些糙话
霏尘看着眼前这扇门,没有丝毫地犹豫便一把推了进去,屋内的场景便浮现在霏尘的眼前,只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此刻正安然地坐在床头之上,而在她身上的赫然是李员外的小妾,此刻头发凌乱,眼神中充满了羞辱和不堪只听门突然被打开,顿时心里一惊,急忙跑到床上,掀起被子便将自己的囧体藏了进去而那壮汉本来还闭上眼睛享受着“逍遥快乐”,此刻被人打搅却是不由地一阵火大,看都没看门前的霏尘便破口大骂
“急什么?劳资还没玩够呢!给我排队去!劳资可不是狗眼那憨货,一会就没了!三个月没开荤,这肚子里都是火和子弹!”
听到这话霏尘没有回话,只是提起了剑朝着壮汉走去
这壮汉听到来的人没有回答,以为是在观看自己的“壮举”不由地有些嘚瑟,他们这些当山贼的可不在乎这些东西,要看便看,哪里需要藏着噎着的?
便直接转身,看都不看霏尘一眼,一把将李员外的小妾从被子里抓了出来,大声笑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