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顾鹿挣扎着,她自然是不相信覆宴的话,她…她以前用顾母教的办法表白,被婉拒了,她怎么会是他的女朋友。
覆宴无奈地抓住她的爪子,看着她炸毛的小模样,摇摇头“我有照片,想看吗?”
顾鹿动作一顿,眼睛看着他,好一会才点点头。
覆宴拿出手机,打开相处,递到她的面前。
相片可以作假但是手机上记录的时间不会,她呆滞地看着覆宴手里的合照,她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她自己,她盯着照片出了神。
女孩穿黑色的哥特裙子捏着一片相连的枫叶,笑的明媚,另一只手被一个少年牵着,侧脸的精致的轮廓,漆黑如墨的眼睛似乎带着笑,嘴角微微上扬。
两个人站在湖边,少年修长的手环住女孩的腰,一只手揉着她的头发侧着脸,似乎在和她说着什么。
一张少年温柔地在给女孩梳着两个小揪揪,女孩还懊恼地咬着嘴巴。
一张是少年给女孩擦嘴角的,女孩嫣红的脸蛋和懵懵的小表情十分可爱。
这赫然就是她和覆宴,还有其他的只有她一个人的生活照片,时间也是几个月前,她迷惑地看着覆宴。
她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一段,但是看着照片又十分熟悉,仿佛身临其境。
覆宴哑着声说道“都是我不好,我把你丢在旁边去买东西,让你受了车祸,是我没保护好你。”
顾鹿张了张嘴,看着覆宴的模样,手指伸出来,又僵住,整个人僵硬的很。
覆宴低头看着她,把脸往她掌心带了带,微凉的掌心触到温热的脸,顾鹿好像受惊一样,缩了缩,然后垂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护士已经推着车子来了,看着两个人互动看了许久,又不好意思打扰,只觉得甜的她牙酸。
见两人没动作了,才轻声开口。
顾鹿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猛地收回手,覆宴伸手抓住那只还在泛着小血珠的手。
护士温柔地准备好棉签轻柔地替顾鹿消毒的伤口,并重新扎上新的针水之后温柔地嘱咐“以后不能自己乱拔针头了!”
顾鹿呆滞地点点头,护士离开后,小姑娘盯着手指上的戒指看的出神。
覆宴也不说话,就看着她,好半晌小姑娘才转头看他,覆宴眼底的乌青黑眼圈让顾鹿撇了撇眉,奶音好了些但是还是哑的“阿宴不睡觉吗?”
覆宴去端来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顾鹿本能喝了几口看着他熟练的动作,觉得十分熟悉,这是从前从来没有的,又看了看手指的戒指,这个也是。
小姑娘张了张嘴,软声问“我忘记了什么?”
覆宴对着小姑娘迷茫的脸蛋,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温声“我也不知道,慢慢想起来就好。”
覆宴有自己的私心,现在顾鹿的状态和以前不同,现在的状态亦如顾明于黎还在那时的天真烂漫,没有见过黑暗,也没有因为他带来的灰暗记忆,他不想让顾鹿再次想起来那段不好的记忆,他自私地不想让顾鹿想起来那段时间,他也不想面对那样的自己,忘记了也会好。
顾鹿含糊地低下了头,虽然他们不愿意说,但是她能看出来,是一段很重要的记忆。
回想起白砚之说的,爸爸妈妈已经去世了,她似乎内心也只是一时之间的无法接受,之后被覆宴安抚完了,情绪似乎没有出现任何波动,以及对于覆宴的肢体依赖,及时两个人一起青梅竹马,却也没有这么亲密。
不过还有个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办法,她有写日记的习惯,虽然是一个月写一次但是也足矣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转头看向窗外,窗外面下雪了,整个世界铺上了一层银白的色泽,只是她能看出来,外面的景致十分漂亮,只是这绝对不是她常来的医院。
她仰头看着覆宴,软声问“这是哪里?”
覆宴抚着她长发的手一顿,随即笑着说“这里是n城,有你妈妈喜欢的枫叶林。”
顾鹿心尖一颤,她又问“爸爸妈妈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覆宴摇摇头,低声道“这个我们不能告诉你,你要自己想起来。”
有关她父母的一切都不能告诉她,极有可能刺激她的大脑造成其他反应。
小姑娘失望地垂下脑袋,忽的好像又想起来什么,她伸起来纤细的手指,她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这个戒指是订婚戒,她曾见过妈妈的,十分漂亮。
覆宴给她带上的戒指是个用碎钻拼成的小麋鹿的形状,鹿的眼睛是一颗粉钻,十分好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覆宴挑眉,把手放在她的手旁边,覆宴的是圣诞树,中间镶嵌着一颗绿宝石。
顾鹿十分喜欢这对戒指,她虽然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想听覆宴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又好像是心底涌出来的不安,迫切地需要答案。
覆宴看着女孩鹿眼湿漉漉地盯着他,似乎在等着他回答,他不由得笑出声,果然还是那只小怂鹿,低沉又磁性的声音“我也想换成婚戒,只是你还小。”
顾鹿呆呆傻傻地看着覆宴,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小小身子僵硬的很,覆宴便好笑地看着她,直到反应过来小姑娘的脖子泛红蔓延到耳根,他笑的更加开心了。
顾鹿被羞的垂下了脑袋,听见他越发大声的笑声,恼怒又娇蛮地踢他的小腿,脸上的的嫣红随着他的笑声越来越浓郁,于是乎抬起脑袋,奶凶奶凶地骂着“阿宴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