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渐停,一切归于寂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中午还混合着泥土雨水气息。
总统府大门突然被拍响,打破了安静的空间,染上了紧张的气氛,雨水湿润的环境加上刚刚电闪雷鸣的天气,越发诡异。
总统府外面站着一位黑衣少年,奇怪的是,如此奢华的总统府,居然会有一个破旧不堪的大门。
少年怀里还抱着几株昙花,花开的正好,清香在空间蔓延。少年的身后站着几个人,如果总统府的仆人看到的话,一定会一眼就认出来,也绝对没有勇气开门,这就是当年把他们总统府门拆了,又换了一个破旧不堪大门的那位少年。
仆人颤抖着手把大门打开,看着外面的人,如同看到地狱爬上来的恶鬼那般惊恐,腿不自觉地就软趴趴的了。
少年夹杂着寒意的声音传来,“想活着就滚到房间。”
仆人被吓得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恐惧的看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一身黑衣,胡明忽暗的深邃眼睛,怀里抱着几束洁白的昙花开的正好,显得更加诡异,他身后还站着一群杀气腾腾的黑衣服。
让仆人回想起多年以前那个恐怖的夜晚…
“如果你想提前……”少年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地上的仆人,嘴里说着残忍的话。
仆人连忙爬起来,连滚带爬的跑回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背对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少年冷着脸看着古楼最中央的那栋楼,就是总统府的总统办公室,是总统府最安全的地方,还亮着灯。
少年笑了笑,抬腿上前,暗卫们跟上
最中间那栋必须绕过旁边三栋才能进去,古楼还具备各种机关。
少年轻车熟路地绕到了中央大楼,似笑非笑地看着探出身的仆人。
仆人被冰冷的眼神吓得缩回去把门锁上,一阵心悸。
抬腿一走进那栋楼,就飞出了几枚暗器,钉在墙上,暗卫们纷纷皱眉。
又是破空一声,少年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地,昙花晃了晃,清香弥漫。
众人都躲开了,少年脚步停了下来,“原来我们的总统大人也会怕死的……”
机关逐渐刁钻,暗卫有些招架不住,纷纷变了脸色。
覆宴停下脚步,语气漫不经心,手里拨弄着昙花“你们在这守着。”
暗卫脸色一变,“主子…”
覆宴打断他的话,“你们上不去的。”转身继续深入,这个说的是实话,当初为了保全总统,这栋中央大楼到处都是机关,稍微有不慎当场就能毙命,除了看过图纸清楚机关位置,不管是谁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但是建造者就是他覆家,他也看过设计图,非常明白清楚构造
办公室装修的十分豪华,到处都是奢华的味道,精致的古董,古老的藏书,就连书架上也嵌着金丝,只是被一把黝黑黝黑不知道是什么打造的机关锁,锁起来了,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味道。
男人坐在桌子面前,抓着钢笔不停地旋转,头的冷汗,暴露了他现在的心情。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男人瞳孔放大,手里的笔被紧紧拽住,十分惊恐的看着门口
他竟然真的上来了
覆宴不急不忙的走过去,欣赏了几秒钟对方的脸色,扬唇“总统大人,晚上好。”
男人故作镇定的看着他,看到他怀里的昙花脸色巨变,又低下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覆宴自顾自的打开机关锁的锁,不紧不慢地拉开书架,低头看着书架上的古书,嗯,是顾小鹿喜欢的类型,又回想到她身上的各种管子和全身血迹苍白的脸,脸色又冷了几分
“没什么事,就是我想找总统大人您,叙叙旧。”覆宴勾了勾唇,漫不经心地说着,精致的侧脸轮廓在灯光下格外分明
男人眼中的嫉恨愈发浓烈,这个是古书架,据说有许多机密,他一直打不开,又不能强行打开,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还是陪着笑“叙…叙什么旧…”
覆宴好像不知道似的,伸手抽其中一本古书,修长的手指翻了几页“您不好奇我为什么突然来找您叙旧?”
男人当然知道,只是他不能承认,脸色一变颤抖地手,摇摇头“当然…不知道。”
覆宴把刚刚拿着的书抓在手里,又把书架柜子锁上,伸手把昙花放在桌子上,拉开椅子坐下“这什么花,总统大人应该很眼熟吧?”
男人额头汗如流水,不断落下,看着面前洁白的花,已经快败了“…昙昙花…”
“这总统府,我覆家做得,也拆得。”覆宴语气听不出来喜怒,少年恶劣地欣赏着男人恐惧又愤怒的表情
言外之意,你这个总统,我扶的上去也能拉下来,和你面前的昙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