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下,反问:“怎么不是你睡沙发?”
乐甜一噎,而后一张脸涨得通红,气呼呼抱起枕头,就要去外面睡。
刚走出几步,手腕被人扯住。
景霁之一手擦着头发,一手拉着她,深邃的眼眸微抬,晦暗不清地看着她,没说话。
乐甜气道:“我本来住在酒店好好的,你硬要叫我回来住,结果又让我睡沙发?你是不是男人?”
景霁之笑:“我是不是男人,你难道不清楚?”
乐甜:“……”
她甩开景霁之的手,抱着枕头出房间。去到客厅,才发现没拿被子,又跑回衣帽间拿了一床新的被子。
景霁之看她进进出出的,没什么反应,只是靠在床头擦头发。
……
把被子对折铺在沙发上,乐甜钻进松软、带着淡淡薰衣草香气的鸭绒被里,舒服地伸展了一下四肢。她把被头拉到脖子,用下巴蹭着柔柔软软的物体,心情放松了。
调好闹钟,关好灯,闭眼准备睡觉。
四周安安静静的,她睁开眼帘,瞄一眼开着门的卧室。
灯还亮着,景霁之还没睡。
她心道:他就不累吗?都奔四的人了,一晚没睡还能撑得下去?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精力那么旺盛。
正想着,房里有动静,景霁之出来了。
乐甜赶紧闭上眼睛装睡。
几秒后,沙发忽然一震,她睁眼,就见景霁之坐在自己脚边。
“你干嘛?”她皱眉看他,“我都睡沙发了,你还想怎么样?”
景霁之抬手拨了拨洗得蓬松干净的头发,声音很淡:“你去房里睡。”
乐甜下意识就觉得景霁之要自己和他睡,揪紧被子:“我不要!”
“想让我抱?”
话刚落,乐甜已经一溜烟从沙发上跳下来,直奔卧室,“砰”一声把房门反锁。
她后背抵着房门,兴奋地手舞足蹈,庆祝自己成功霸占了卧室。
……
乐甜睡到八点才起来,景霁之还在睡,被子掉了大半在地上,她帮他掖好,赶紧出门打车上班。
今天的工作是继续翻译昨天那部赶着过几日全球同步上映的美商片,还没看片就要先翻译脚本给出Px版,时间有点赶,质量可以稍稍迁就时间,但乐甜有自己的职业道德,不管是什么情况,一定要把片子翻译好,因此一忙起来什么都顾不上。
她一直忙到晚上九点多才下班,去酒店办了退房,然后打车回景霁之那儿,正想着晚上一个人要吃什么,一开门进去,便听到电视声。
她边换鞋边往客厅张望,见到景霁之坐在沙发上看新闻,问:“你今晚没应酬?”
“没有,”景霁之口气很淡,看着电视,“去做饭。”
乐甜“喔”一声,人走到沙发后,才想起自己已经跟景霁之离婚了,压根没做饭给他吃的义务,他竟然还像以前一样使唤自己,不禁气从中来。
但她没发火,强忍着烦躁,说:“你不会叫外卖?我这么晚才下班,很累了好不好?”
“外卖不干净。”
乐甜懒理他,白他一眼,径自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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