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强行把她拖到树后,鸢也眼睁睁看着陈景衔弯腰上车,司机关上车门,她眼泪迸出,拼了命想冲出去。
她在这里啊!
尉迟搂着她的腰的力气很大,站定如松没有给她丝毫挣脱的可能。
鸢也“唔唔”地挣扎,拼命朝陈景衔的方向伸出手,没有用,他没有看到她。
车子还是开走了,就从鸢也眼皮底下离去,她睁大了眼睛,泪水如注,她的手还在半空中,抓了一段虚无。
尉迟垂眸,缓缓地问:“你不是答应留在我身边吗?”
陈景衔走了,他就放松了桎梏,鸢也挣开他,崩溃地捶打他:“你故意的!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拿到手机!故意带我来青城大学!你早就知道我大表哥在这里,你带我来看,让我知道,哪怕近在咫尺也没有人救得了我,我逃不开你!”
尉迟抓住她的手,用力一拽,她跌进他的怀里。
“所以你别再动什么心思,你想来青城我就带你来青城,你想要手机我就给你手机,你想要见陈景衔也我也让你见了,我都满足你了,现在可以跟我回晋城了吗?”
满足她?是满足她还是敲碎她的希望?她怀揣着什么盼望他就直接用现实告诉她别想了根本没可能,他是连一点做梦的可能都不给她,他要她从身到心都知道,她逃不掉!
鸢也切齿:“尉迟你混蛋!你就是个混蛋!”
他擦去她的眼泪:“我是爱你的。”
这句话她曾经多渴望从他口中听到。
现在真的听见了,她却只觉得遍体生寒。
……
陈景衔坐在车后座,他今天是来将陈莫迁生前一些手稿赠送给青城大学。
他揉了揉眉骨,忽的问:“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齐高一边开车一边说:“确认过了,租车是两女一男,都是从榕城来的,和鸢也小姐无关。”
陈景衔闭上眼睛:“是吗。”
他手里还捏着那枚硬币,心思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
鸢也浑浑噩噩地被尉迟带上了回晋城的飞机。
从放下硬币到装晕住院。
从拿到手机到趁机逃跑。
她甚至把原本不想主动让他知道的那个孩子也拿来利用,在他面前宽衣解带,用色相当做诱饵,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她就真的逃不掉了吗?
鸢也看着机窗外茫茫一片的白云,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被捆在玻璃盒里,同样的绝望,同样的窒息。
这次会有“星星”来救她吗?
……
两个小时后,飞机降落,尉公馆早已派车来接。
管家得了通知等候在门口,见他们从车上下来,立即带上微笑上前迎接:“少爷,少夫人,一路辛苦。”
“麻麻!”阿庭扑了出来,抱住鸢也的小腿。
鸢也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径直走进公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