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梦玦抵御得了外来侵扰,挡不了本就相通的内息,突如其来的火灼之感,也招架不住地涌上难以抗拒的渴盼。
遭她反转而紧扣的十指透着隐隐绯色,属于她的内息迅速游走了几个小周天,顷刻间便遂了她一同沉沦于醉夜归的心愿。
忍着难以抗拒的在怀温香,承昀顿时哑口无言,深邃墨眸不确定地凝望着她,这是几个意思?
说不担心她后悔,绝对是骗人的!
克制于他并非难事,再难以承受的煎熬,为她都能心甘情愿地受,嘴上再坏也不至于逼她因一时冲动,做了日后会后悔的决定啊!
“站着说话腰不疼是吧?”颜娧用尽仅剩的力道,倾身向前吻住不停捻着酸醋的薄唇,以最实际的行动阻止了男人无理取闹的叨念。
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人,竟然还能惹来他的无理取闹?
面前灵秀隽逸的风雅少年郎,举手投足里全是令人无法抗拒的致命吸引,现下他一个眼神便可叫她心绪浮动难安,不好吗?
担心她去想一个行将就木之人?
嗯!挺好!安静了。
缱绻眸光交会之时,颜娧心里已有了盘算,体内的醉夜归此番被触动,定与皇室独有的术法有所牵系,无处可逃也无法可解的困境,能抵挡得了这一时,下一回呢?
有如千万只蚂蚁啃蚀着她的麻痒难耐,光是平淡如昨的温暖拥抱,也能引来体内渴求期盼,她能再度平息的下来么?
此次来的是承昀,如若来的是卓昭,该如何是好?
她也没办法有答案……
眼前的他早没了长年清冷的矜贵优柔,额际鬓发全被强忍的汗水濡湿,才多久便如她一般的狼狈,两个全是理性大于感性的淡漠性子,再怎么痛苦难耐也仍会保持着一丝清醒。
约定的三年之期也早过大半年,也不见他有半句埋怨,为了她素了这么长时间的男人也挺可怜,风流成性的厉煊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呢!
当初要举行的正式、公开、有保障的仪式,罢了吧……
还怕他不认了不成?
承昀从醉人眼眸里,看到了娇柔羞怯的暗许,掌中箝制一松,软弱无力的身躯便落入同样滚烫的胸怀时,连向来沉稳无波的心思,也荡点涟漪。
珍视的执起光洁无暇的下颌,如同确认般地在漾着瑰丽水嫩的菱唇落下浅吻,藕臂羞臊地悬上宽广肩背作为回答。
汗水浸湿了长臂,几乎掩盖不住隐忍已久的热切,再也耐不住地将盈盈一握的纤腰紧紧禁锢,全然不容反悔的强硬里,贪婪地汲取属于她的素心兰香气。
缓缓抱起他珍视呵护了数年光阴的女子,脚下踏着慎之又慎的步伐,如获至宝般地往雕琢细致的长花窗移动。
伫足在长窗前,看着怀中有若猫儿般乖巧温顺的颜娧,承昀终究患得患失地再次说道:“进了这道门,没有回头路了。”
丝毫没有迟疑地回以温暖甜腻的轻吻,颜娧再次呵气如兰的在他沁着汗水的颈间细语,捂着厚实的胸膛问道:“你对我到底多放心?你触动的术法不想办法解,难不成给其他男人解?”
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颜娧能不清楚?
承昀墨眸神色一沉,抬脚踹开了门扉,郑重地关上她过往的青涩,将人安置在那张缘起的罗汉榻上,迷离的眸光若有似无的牵引着他靠近,十指交握的瞬间,掌心又映出淡雅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