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女的?”慕钧突然间什么都懂了,如今回想起靖王与小军师之间的亲密互动,那可以说是道地道地的甜腻啊!
“厉耿也清楚小军师身份,所以两人不适宜再相见。”晁焕说得直白,“赌坊接手了晓夷山地契,如今不适合介入此事,省得叫厉耿寻到把柄查抄了。”
如若承昀都能毫无悬念的下手,小师妹在他眼里又算得上什么?晓夷大泽的权利归属何方,才是厉耿所在意之事了。
更别说晓夷茶山这金鸡母移交到郑恺之手,本以为能掌控的财源易了主,他心里有多不乐意可想而知。
慕钧别有深意的眸光睨着怀中男童,“看来只能靠你了。”
“我我?”百烈突然被点名,肥短小手指着自个儿,百思不得其解地回望问道,“我才刚被丢出王府能作甚?”
慕钧再认真不过地说道:“从东北角门旁的狗洞入府去寻几个人。”
“你居然叫我钻狗洞?”百烈瞠目结舌地回望两个男人,堂堂大仙座下灵宠,居然沦落到钻狗洞,传出去他的脸面何在?
再看到晁焕那一脸听他的准没错的神情,百烈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
落坐在舒赫特意为她准备的书房里,颜娧意兴阑珊地翻阅着各处送来的消息,时不时瞥眼罗汉榻上已完成拔毒的陆淮,耐着性子等着他的苏醒。
忽地,窗棂上停了只通体雪白的信鸽,在瞧见她后,仿佛有灵性般地往她身边踱步而来。
颜娧只手撑着下颌,扬起淡然浅笑朝鸽子探出葇荑,只见牠抬起小爪子蹭下踝上信笺,乖巧地衔放在手心里。
似乎早久准备会有信鸽来到,随手抓了把鸽粮摆在桌前,兀自摊开信笺浏览着,尚未来得及收回目光,便听得门外急促步伐来到房门前轻叩长花窗。
“主子。”立秋听得房内鸽鸣声心已沉到谷底,看来还是慢了一步。
也真是失策了!姑娘竟会给慕钧留下信鸽,是得有多不信任他们?
“说吧!”颜娧随手将信笺抛入一旁烟雾袅袅的瑞兽铜炉里,瞧着无火之焚漫出白烟,缓缓吞噬信笺。
说得也是巧啊!她正琢磨着要怎么惩罚承昀呢,就被人给收拾了?定定瞧了瞧掌心仍泛着浅浅绯红的凤鸾令,她没来由地蓦然一笑。
人死灯灭,这烙在掌心里十多年的印记怎么还在呢?
这死讯半点也没叫她有所顾忌,说他伤了倒是还有几分可信,死了?那可真是天大笑话了。
“赌坊那儿来了消息,说是茶山之事一切妥当。”立秋思忖着该怎么问飞鸽来的讯息。
如若消息大同小异,她家姑娘如今这番作态,可算是出乎意料啊!
“嗯,知道了。”颜娧再次摊着掌心,看着那一片丝毫未见削减的绯红,扬着似笑非笑的浅笑道,“姑姑就说吧!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说不担心?绝对是骗人的!她肩上的伤势虽然尚未痊愈,但听到他中了剧毒,心中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回了封地的厉耿,果然如他俩所料啊!
如若要命没要成,下一步就是等着她上门要人了,不过弄死他的动静也稍微大了点,还以为只会将他打入大牢关个几天呢!
城门对峙,想来也逼急了厉耿,尚未完全熟悉晓夷大泽,便急着杯酒释兵权?如今知晓这秘密的剩下剪忧山几人,难道他也想全部铲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