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清楚小姑娘落单会有什么事儿,终归主子怎么交待她就怎么办。
学了一身赌术没学到半分功夫的她,仅能这般执拗的制止。
“妳能攀墙走壁?”
“不行。”
“能来去无踪?”
“不行。”
“那妳怎么跟我去?”
“我……”
陶苏被堵得无话可说也仍抓着不放,怎么也没想到会被小姑娘逼得无路可退,还没来得及搭话,后颈便一阵酸麻晕倒在床榻。
“呼——”颜娧呼出一口无奈,连忙摆上几个软枕,将床榻上做隆起,饱含歉意的眸光扫过昏迷不醒的人儿,拉上覆面无声息的提气轻点花窗栏柱,翻跃上殿阁屋脊。
蛰伏在殿阁绿瓦上,颜娧提气凝望四下驻兵,各殿阁的守卫加总不足百人,独独花楹阁驻兵巡守最多,为何白日里不见巡察,入夜了才有禁卫军?
再次提气隐匿,伏身走在夜色里跃换在几个楼阁间,闪身躲过几个投来的怀疑目光,逐步靠近花楹阁,终于在禁卫军交接的时刻,偷偷跃进阁顶屋脊。
她伏在屋脊上看着亭前透着浅淡湘色的地面,柳眉蹙得更紧,纳闷地看着水面浮着浅淡银光的鎏金缸,果真跟她推想的相同,入夜方能看出此处诡异之处啊!
湘色随着雕琢缓慢飘游,始终没有离开京砖范围,铜钱草此时也浮出水面缓缓舒展,缸中的金鱼禁止不动地悬浮在半空,鱼鳃浅浅搧动证明仍存活着。
这奇异诡谲的一幕,颜娧没有立即靠近,而是提气凝望着五个缸底等待有何变化。
仅是单凭口说知晓有戏秘盒,真找着要如何唤醒厉耀?再者那位老人家病况如何?是否适合醒来,又有谁能断?
若一个不小心成了谋杀皇帝,她跳到闽江也洗不清了!
伏在屋脊上正思忖着该如何是好,忽地一道无声无息的清冷凉风袭来,颜娧回身没见着人不由得抖了抖。
总不会是遇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她可不是平白被吓大的!自小只有她算计别人的份儿,有别人能算计到她头上?
正打算趁着亭阁门前的侍卫打盹偷偷跃下屋脊,颈后衣襟便被擒住无法动弹,熟悉的问候声在她耳畔细声传来。
“小师妹这是打算上哪儿去?”
“二师兄?”覆面底下的小嘴讶异得能塞下一颗鸡蛋,偷溜出来查探竟被舒赫抓个正着,叫她情何以堪?还没机会碰触那泛着浅浅银辉的怪东西啊!
不客气的拎着小丫头衣襟,舒赫气笑说道:“敢把陶苏打晕,妳胆子也忒大。”
“我只是想来看看啊!”
“看?”舒赫捻着八字胡睨了眼打着哈哈的小师妹,调侃道,“我要是没赶上妳的手脚,指不定妳都黏在那鎏金缸上头了。”
“黏?”颜娧百思不得其解的偏头,白日里才摸过一回,到了夜里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