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与扶夫人毫不相干,怎么说也悲天悯人的念了几年佛家经典,怎可能没有半点恻隐之心?
“行吧!快去快回,安全为要。”颜娧拍拍小少年肩背再次细心嘱托。
“嗯。”
各有所思地看着容惟衔命而去,两人始终保持一定距离,几人才稍稍放心交换了个眼色。
“小妹儿知道那丫头身份?”相汯只能做此推测,否则为何突然要人跟踪?
颜娧不打算隐瞒,抿了抿唇瓣,苦笑道:“南楚昭溪城有过几面之缘。”
“南楚?”
几人脸上神色各异,相汯倒抽了口冷气,承昀剑眉轻拧。
“系出同源的玩物看似交到了对的人手上。”老者则透着一抹古怪浅笑。
本来想不透为何岛上会有人施展降术,这下连根源都寻着了。
“容家主似乎半点不讶异。”承昀对老者的态度感到纳闷。
“世子可信万物有灵?”花白胡髯里的唇线略微勾起,容静淡定神情里尽是玩味,没等回应便径自说道,“容家所造船只本就归属天地神灵,来了什么东西相家未必知道,但是身为容家人必定知晓。
相家炼铁造船以热忱为念,更以热血为祭,告慰天地,每艘船都与容家人血脉难分,虽不曾言语也能进行交流。
因此谁人带回了什么诡异之物,船只皆会在接触到容家人时哀鸣啜泣,以此提醒警戒岛上众人。”
“难怪容家主能笃定降术来由。”接触过两条假仙的存在,颜娧还能有什么不相信之事?
怪事也不是今日才有,打从进入东越之后特别多,至此也能理解为何狐狸大仙将她降生在没有各种术法,单纯如一的北雍。
没有适当身心准备如何接触这些奇人轶事?
这不还好她勤练武艺从不敢怠惰,也庆幸身处裴家,给了她最大的助力,否则如何安然度日?
“姑娘不也准确地指引惟儿?”容静那抹有深意的浅笑不减。
颜娧嘴角抽了抽,只不过要容惟保持安全距离,这是那门子准确指引?
“这是笃定那小丫头会去我父辈家中?”相汯虽不愿意承认族中出了内贼,事实摆在眼前也容不得否认。
“去不去都无所谓,见了谁,又说了什么才重要。”承昀心里也是在意的。
如若不是东越之行,也不会牵扯了扶家进入此事,一切看似顺其自然,也自知是愈自然更不自然。
终归一切还是逐渐将他们导向神国相关的人事物,如若因此折了璩琏母子性命,任谁心里都不会舒坦。
“小妹儿还探不探望扶夫人?”相汯难掩难色。
“劳烦相家主惠赐出入令牌。”柔若无骨的葇荑摊在相汯面前,明媚眼眸里瞧不出半点内疚。
相汯:……
他该问么?家主令上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