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青虫惊愕互望,立即钻进了对方锦袋,再出现竟是化为银蛇模样,各自餍足陶醉的蜷在俩人腕上,看得颜娧不禁想再掐上银蛇三吋。
“终于不需要以你们的内息为食了。”回春说得万分感动。
原以为找不着大仙留给牠们俩的灵食了,未曾想竟被藏于此处。
颜娧手上的神国玺附着了生灵怨,正是百烈的所需灵食,吸吶异界未能寿终正寝进入轮回的灵体。
承昀锦袋里的白轩玉,吸取了所有万物新生气息的逢生泉,供应回春支应神后所需灵气。
殊不知为何会被藏于此处机关城里?
此时俩人也才想起,方才入楼阁的黑衣人共有六位,离开时包含守门仅剩四位,想来此人想拼搏最后一把换得一线生机……
佯装无视地倒出神国玺,颜娧佯装无事的轻抛了数次,若非黑衣人惊恐闪躲神玺已砸在头上。
连国玺落地也不敢伸手,想来是清楚上头有什么吶!
若无其事拾起直落黑土里的国玺整理脏污,颜娧佯装不解问道,“这么精致的玺印怕什么?”
“你你你”黑衣人恐慌得口齿不清,不敢相信面前之人竟全然无恙。
光是取出两个物件便折损了两三人,那暗卫在痛苦哀鸣声里,瞬间化为枯槁干扁的尸体,为何她竟能全身而退,好似看透了他的心思……
“我怎么了?”暗夜里白玉般的纤手格外引人注目的指着自个儿,又将掌心大小的玺印递予黑衣人,善心大发般的问道,“那么多人为这东西殒命,难道你不想瞧瞧清楚?”
本想找个机会逃出升天,未曾想竟有人能不畏惧国玺上的诅咒,普天之下又有何人有如此能耐?
“神后?”黑衣人心惊胆颤地以肘支撑退了半步?
曾听闻奕王麾下提及神后再临,定会来到东越拯救黎民百姓,唯有神皇神后方能碰触神国玺印……
身处梁王麾下查探消息多年,一直以为定是笑话一则。
奕王破坏晓夷茶山、多次擅入神国皇陵,偷盗庐县矿产整军,梁王全是知情者,然而关于神国之事,在梁王眼里不过是个灭国多年的历史,并未将神后再临之事放在心上。
多番派遣暗卫前来取得这两个物件,也不过为了给奕王下个绊子,多给些圈子绕好拖慢整军脚步,好叫他有更多时间储备实力。
已过往羁绊百姓能有什么好下场?
“神后?”颜娧阴沉可怕的眼眸流连着黑衣人,扬起乖张冷笑道,“知道太多的人不适合呼吸。”
伴随磔磔怪笑将玺印硬塞入黑衣人手中,在身上磨蹭许久也未见黑衣人有什么立即性变化,只有杀猪般惨叫响彻夜空,叫得众人耳朵受不住。
“够了吧?要死早死了还能这么叫?”被吼得耳朵发疼的相汯,一脚踩住了叫个不停的男人。
黑衣人蓦然停止叫喊,死死抓着眼前玺印,匪夷所思的看着血肉尚在的手脚,讶然问道:“我还活着?”
“你活着,我们快吵死了。”瞟了一旁默默端详着白轩玉的承昀,她捂着耳朵无奈说道,“两块莫名其妙的破石头,值得你们三番两次牺牲人手?”
黑衣人捧着玉玺,冷森森笑道:“只要能给奕王添堵,我家王爷就成功一半了,如若不是相家碍事,雨田城早掌控在我家王爷手里了。”
“瞧你说得忠肝义胆的,别忘了,你家王爷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