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虎从不群居,绥吉镇何来诸多猛虎低鸣?
县令焦躁地紧抓缰绳,马儿也染了焦躁而不停踱步,慌张转身四下探寻不得关窍,回望远方被他强行破坏的窑场大门,心里更是焦心得慌了手脚。
身处奕王麾下,自然知晓百兽园一役后人去楼空,虽说众说纷纭也无从得知究竟迁徙何方。
莫不是他真给劈了几道雷,叫他好死不死遇上百兽园猛虎?
“如若大人找的真是此人可就难了。”扶诚一声轻叹,惋惜说道,“昨夜竟王爷围场有些动静,窑工们闻声赶到只救下他一人,其余大抵都入了”
听着蓄意不表达完整的话语,县令不知真假的拧起眉宇。
百姓私设猎场东越本不允许,现下整个绥吉镇外无法耕作的大片山林土地,在靖王有心协助下几乎全归属郑恺与扶诚。
难道靖王早就想好将百兽园安置此地?
清家一向自视甚高竟甘心臣服?
不着痕迹窥望县令犹豫神色,撇了眼仍压制着他的衙役,扶诚迤迤然地神情勾着浅笑问道:“既然晚生不是杀人凶手,可否放开?”
县令闻言不得不挥手示意放人,虽心知不会有答案,仍蹙眉问道:“这些猛虎从何而来?”
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被抓皱的直缀,扶诚凝眉思忖许久也没给个准信,瞥了眼暗卫,噙着冷笑问道:“若大人遣来的侍卫都不清楚,晚生又如何知情?”
“总该寻得到尸骨啊!”县令没憋住怨气大声叱喝,吓得众人瑟缩在一旁。
一脸为难回望县令,扶诚吱唔许久,百般无奈说道:“接连几日山上都有大动静,此刻怕是无人敢上山。”
何况抓着梁王的人指给奕王,县令至今尚未曾察觉,哪还需要多说些什么?
山上尸骨早交代必须炼成了磷粉备用,哪还有什么尸骨?
几番观察下来,便能清楚尊上慈悲选择性极大,自个送上门的勇者,利用起来可没有半点迟疑,!
说心善也真心善,该冷待的也丝毫不留情啊!
日前察觉随扶家迁徙而来的几个家生子心思不单纯,宅子尚未完全起好前,与外头人接洽得十分热络,是以叫璩琏雷厉风行的整顿了遍。
窑场刚开始几日,时常发生刚素塑形的胎土失窃,一连丢了几次,也听得尊上吩咐不去追究讨要,果真持续没一个月便不再发生。
这才知晓原来没有尊上的龙窑,不管再好的胎土也只能是废土!上哪儿找到堪比吉窑更好的窑场?
回望今日到场的窑场管事哪个手上干净?多数也是上赶着来瞧瞧,他们烧不了的胎土有谁能烧?
话说回来,两王究竟急着想知道窑场何事?
都不依不饶地遣了多少人过来了?
即便今日并非真靖王返回东越又如何?
目前为止何曾伤害过东越百姓?
在奕王统治下的晓夷大泽死的人还多了去!
“大动静?”县令困惑凝眉,潜入这片山野的人手不少啊!
如今仅剩一个半傻不傻,被吓得魂都飞了的伤残人士,不光没有其他消息,也无法栽赃人命,叫他回去如何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