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有颜娧手笔!
别说靖王崛起着实叫奕王难堪,也叫父王坐不住啊!
守了东浀城荒宅多年什么线索也没有,竟叫厉耿捡了个现成?
如若颜娧能再这穷乡僻壤里制茶,承昀呢?按着当日东浀城护妻态势,怎可能放她一人在东越?
藏身村口百年老榕树梢里,厉煊撮着下颌,琢磨许久迟迟没有答案。
若非到此地之前,已先跟厉峥通过气,知晓现下鳄军不一般,严谨军纪甚至更胜梁王掌控的皇宫禁军,他可能一时还无法相信到底看了什么。
虽说各处掌军要领不一,怎么说他也在西尧待上好些年,鳄军与风尧军纪律相似度之高根本无法言破!
如今又见着颜娧在此地,似乎一切都能有解了!
“世子。”暗卫恭谨问候后,附耳在旁细语着。
“去,跟上他们。”
挥手遣去暗卫,厉煊贪婪地舐吮了薄唇,心思已随着那藏在护甲底下的婀娜体态飞驰而去。
那如凝脂般的肌肤,虽然仅仅那一瞬,仍不知叫他朝思暮想了多久吶!
师兄又如何呢?送来他跟前的美人儿稍纵即逝,怎能不好好把握?
一年不见小姑娘出落得更加明媚动人啊!
提气也不追上颜娧,见距离愈拉愈远,清欢不得不嘶声吶喊着:“阿娧,妳走那么快作甚?我都快跟不上了。”
见离城门距离不过咫尺,颜娧终于放缓脚步,回望身后空无一人的官道,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前行。
“瞧你!没好好练练身体,连轻功都退步了。”颜娧没好气睨眼,藉以转移心中惊恐。
那种侵略性的探查目光实在无法忽视,也开始后悔没等候马车,竟叫那眸光主人发现了她的存在。
清欢:
他的轻功有好过?不是离开百兽园瀑布还行而已?
怎么想也不对,不由得狐疑问道:“不是!妳明明像在逃”
迎面而来的冷眼叫他猛然吞下所有话语,也不晓得哪儿惹得颜娧如此不悦,顾忌着黄汤还没下肚,不由得安分地捂上嘴,悄然无声地跟上脚步。
“快些进城,喝够了赶紧回山。”
城门口缴验文书,入了瓮城也不见她安心而频频回首。
那眼神的主子太过霸道,在东越何曾有过那种被扒得一乾二净的恐惧感?
不由得叫她想起东浀城那夜,本以为早已压下的恐惧,没来由得又窜上心头,仅仅只是因为一个她没来得及瞧清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