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栾甫愕然回望,不明白跟许后病不病有什么关系?不过仍严谨地颔首说道,“求药告示仍张贴着。”
颜娧扬起意味深远地浅笑,兴味说道:“劳烦大人揭了告示,将在下送进皇宫便是。”
栾甫更加纳闷地凝眉问道:“阁下是医者?”
一见便是个仍为加冠的青年,能有什么医术在身?
随意将人送上,顶戴不保便罢,项上人头也难保啊!
“不是。”
栾甫:
“不是怎能揭榜?”栾怡忍不住忧心问道,“揭榜可是大事,如若不成我爹不就”
负手于后,站定在栾甫面前,颜娧勾着悠然浅笑问道:“都病了大半年也没求到药,大人仍觉着许后病了?”
“难道百兽园之事,真另有其因?”栾甫明知不该议论圣上之事也问了。
“不妨跟大人交个底,清家几个当家全受蛊虫所害,连当家主母都无法动弹的状况下,谁有能力灭了求药部队?”颜娧闲适地落坐回太师椅,也招呼着栾甫入坐,泰然自若地问道,“敢问大人,关纬将军那时带着万人逼近百兽园,这究竟是求药?灭园?亦是招降?”
一连三个问题,问得栾甫深深纳闷了下。
楚国境内居然无人怀疑圣上说法,全因一个求字以为降低了身份格调,百兽园仍不与情面发动围剿。
“再问请教大人,倘若昭溪城外大军压境,昭溪城打是不打?”颜娧又一个沉重问题,问得栾甫又是一阵愕然。
栾甫深思后肯定说道:“自是率军死守,图谋反攻。”
“那是了,大人一介儒生都能有与昭溪城共存亡之心,百兽园呢?难道乖乖坐以待毙?”颜娧庆幸自个儿当下正在百兽园啊!
否则这黑锅从天而降的挫败感,指不定逼得园子历代显考都跳起来澄清了。
“为何阁下如此清楚?”栾甫虽半信半疑,也明白空穴易来风的道理,看似求药竟因怀璧其罪。
普天之下能控制蛊虫之人不少,能令百兽园所有当家全受制于蛊虫之下的人却不多,难怪话里话外都意指着许后身体康健。
“自是从百兽园而来。”颜娧勾起淡雅浅笑应答。
这也不算说谎吶!
倏地,她想到了什么,撇头半开玩笑地问道:“找我处对象,日后得跟着一大群猛兽为伍,小姑娘不怕?”
栾怡闻言,想到两只与她等高的苍猊犬,脑补了许多猛兽围着的画面,吓得躲去了父亲身后,没多久又被英挺浅笑吸引,立即鼓起勇气应道:“我不怕!怡儿相信公子武功盖世,定能保护怡儿安危。”
讶然无言地抿了抿唇瓣,颜娧不得不捂着发疼的额际频频摇头,看似又是一次拿起石头砸脚了。
直想告诉小丫头,越挫越勇用在这地儿不适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