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良的话说得重了些,对长无绝来说十分刺耳,他感到面子上有些挂不住,但还是尽量客气地说:“爱一个人有错吗?如果你也深深地爱过什么人,应该懂得这种每时每刻都想知道她好不好的心情吧?练通达功,我也是身不由己好吗!”
辰良眸光一暗。是的,他懂这种爱一个人就想随时随地感应她的感觉,比谁都懂。
但他口才不佳,也不知再说些什么,只能说了句我不喝酒,然后一走了之。
贿赂不成,长无绝抱着酒坛子杵在那里十分尴尬,觉得这辰良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而且让人揣测不透他的意思,这么好的酒,我td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天庭的日子几十年如一日,说实话平静得有些无聊。
而这种大型考试就算一次集体活动了,男神们可以欣赏姿态万千的女神,女神们也可以相相帅哥男神。
只可惜不能像party一样自顾自打扮得花枝招展,只能穿上代表自己仙籍的素色衣装。
舟晚是最先考完的一波,她本身考得不错,却非甜美地笑着说是承蒙辰良前辈照顾,行了一堆礼。
考完还主动跟其她没考的姐妹分享心得,谦虚有礼又爱助人,再次赢得了主考官辰良的好感。
长无绝各种装病,但最后还是没能逃过考试。
为节省时间,也为了让结果一目了然,内力的比拼是由级别相同的两个人以内力“抬水缸”。
两位应试者面对面站着,两人中间是一口装满清水的巨大铜缸,约重百斤。
双方将全身内力集中,以意念的形式输出,不用双手,仅靠无形的意念将水缸从地上抬到空中,运到对方身后去。
轮到长无绝的时候,他神色颇为紧张。
对手是跟他仙籍相同的零悟同学。
即便是同一级别,能力也肯定有高低之分。
要在以前,长无绝的功力在零悟之上,至少也应该旗鼓相当,肯定不会输给他;但现在,长无绝的身体已经几乎被“通达功”掏空了。
乍一看,衣裾飘飘的两个人相对而立,均显得仙风道骨。
两人开始用内功凝聚意念。只见百余斤重的大水缸晃了两晃,没能起来。
零悟毫不气馁,多番努力,终于成功让水缸凌空而起,并龟速向长无绝那边移动!
长无绝大惊。这一惊,更加分了心神,水缸挪动的速度快了起来,眼看就要到达长无绝所站的位置的上方。
“啊啾!”
零悟不小心打了个喷嚏,一口真气没提上来,水缸一个趔趄,“哗啦”一下从半空中把所有的水全浇在了长无绝的脑袋上!
也就是说,长无绝连稳住缸的这一点点内力都拿不出来了,当众被浇成了落汤鸡。
现场一片哗然。
长无绝显然是输了,颜面荡然无存。
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出丑的准备,但也没料到会丑到如此地步,心中沮丧以极,而且被凉风一吹,轮到他“啊啾啊啾”个没完。
辰良脸色铁青,大笔一挥在他的卷宗上写了个鲜红的“贬”字。
按规定,长无绝应该被逐出天庭,贬到凡间永远不能再修仙。
辰良也不想这样赶尽杀绝,但众目睽睽之下大家都看到了长无绝的表现,不贬他就是自己的失职。
天色暗了下来,一个人从大树后面转了出来挡住辰良的去路:“你若赶我走,我定让你的心上人祝华予倒大霉!”
辰良奇怪,他怎么突然跟自己提起了小师妹?难道小师妹有什么把柄掌握在这个人手里?
破罐破摔的长无绝冷笑道:“你还不知道吧?你心心念念的小师妹已在凡间有了情郎,首当其冲破了天庭的规矩!”
辰良面色发白:“与你何干?”
“你早就知道了?”
长无绝又吃惊又失望,本来还想通过这个来要挟他一下呢,但随即又露出了好不容易抓人一次把柄的幸灾乐祸神色:
“辰良,你太虚伪了!你口口声声说要遵守天庭的规矩,可是你明明早知道你师妹破了规矩跟凡人厮混到一起,却不对她加以处置,光欺负我这等老实人,如何能服人心?你这算包庇!”
辰良被问得哑口无言。
要知道他最拿不出手的就是口才,而且想想确实是自己不占理,没有一视同仁。
但他护小师妹心切,一着急竟口不择言道:“长无绝,之前告发她的人就是你对不对?我不会让你再有机会告发她的,我这就送你回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