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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朗的动作很快,仅一日工夫,便将都尉曹索谎报战损的证据呈交到了李郡守面前,厚厚一摞。
李郡守面无表情地翻阅这些所谓的证据,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陈朗。
“来啊,请郡丞前来。”
“是。”
片刻后,郡丞宋撰便来到了李郡守的廨房内,朝李郡守拱手问礼。
李郡守指了指桌上那一摞证据,对宋撰说道:“修文,陈朗查证曹索昔日谎报战损,此事你可知晓?”
“竟有此事?”
在李郡守不动声色的观察下,宋郡丞面露惊诧之色,仔细观阅那些证据,继而脸上逐渐露出惊诧之色。
对此,李郡守暗暗摇头。
他可不信宋撰事前不知情,要知道,陈朗虽是他郡守府上的长史,但平日里与这位郡丞交接事务更多,陈朗要做什么事,怎么可能不事先禀明宋撰?
但他并不打算揭穿,毕竟他也有他的想法。
“你认为该如何处置?”李郡守沉声问道。
见横竖躲不开,宋撰低声说道:“不如借此事,叫曹索在家中歇养一阵子,由那周虎暂代都尉之职,待叛军之事过去后,再做评议。”
说着,他解释了理由:“那周虎性格桀骜,行事恣意,不可叫他立刻就坐上都尉之位。”
“唔。”
李郡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当即,他派人唤来都尉曹索,故作震怒地将后者劈头盖脸训斥了一番。
看着一脸震怒的李郡守,看着面无表情的宋郡丞,都尉曹索心中长叹一声。
不可否认,他确实有谎报战损,可这种事不止是他在做,整个晋国不知有多少人在做,算得上什么大事么?至少他还没有杀良冒功。
甚至于,此刻摆在李郡守面前的那一摞所谓证据,其是否真实也有待商榷。
但此时争辩这些已毫无意义,因为这件事,不单单只是郡府长史陈朗牵头,还得到了李郡守与宋郡丞的默许——他颍川郡的‘一位’、‘二位’、‘四位’都站在了周虎那边,他这个‘三位’已毫无办法。
与其纠缠不休,惹得李郡守不快,不如坦率认罪,以待日后。
眼下的他,唯有相信宋郡丞,相信后者昨晚拜访他府上时对他所说的那番话。
压抑着心中满腔的愤懑,都尉曹索抱拳认罪:“卑职……知罪。”
唔,这曹索还是很识时务的。』
李郡守暗自满意地点了点头。
此时,宋撰在旁开口道:“郡守大人,念在曹索昔日功劳的份上,不如叫他先在家养病……”
“唔。”
李郡守点点头,转头对曹索说道:“曹索,你可知该怎么做么?”
曹索叹了口气,低头抱拳说道:“多谢郡守大人的体恤,卑职知道该怎么做了。”
半个时辰后,曹索回到家中,便对外宣称旧伤复发,不能行动,请人向李郡守暂卸都尉之职。
对此,不知情的人都感到很纳闷,毕竟他最近两日还看到那位曹都尉生龙活虎;至于知情的人嘛,则闭口不言,免得惹上无妄之灾。
巳时前后,据曹索称病大概大半个时辰,长史陈朗急匆匆地回到家中,找到了正在他府上西苑池旁欣赏池鱼的赵虞与静女二人。
在整了整衣冠后,陈朗满脸堆笑地走向赵虞,拱手恭贺道:“恭喜周上部都尉……”
一听‘恭喜’二字,赵虞就猜到陈朗的事情办成了。
果不其然,在他转头看向陈朗时,陈朗低声说道:“曹索谎报战损,令郡守大人震怒,曹索归家后便称旧伤复发,周上部都尉成为都尉一事,已无任何阻碍。”
旧伤复发?还真是一个好说法。』
赵虞轻笑一声,朝着陈朗抱抱拳说道:“陈长史,周某不会忘记你的相助,日后定有回报。”
平心而论,陈朗并不在乎眼前这人所谓的‘回报’,他只求万一许昌不能保全时,这周虎能保护他与他家中老小逃奔昆阳,这才是他给予相助的原因。
同时也是他在任职期间,跑回自己府上向这周虎示好的原因。
就在二人谈笑之际,忽有府上的家仆前来禀告,道:“老爷,周上部都尉,郡守府派人前来,说是郡守大人有请周上部都尉。”
一听这话,赵虞与陈朗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陈朗当即再次拱手道:“在下就提前祝贺周都尉了。”
“哈哈哈。”
见都尉一职已唾手可得,赵虞心情亦是大好。
片刻后,赵虞带着静女、牛横、何顺三人,与陈朗同乘一辆马车前往郡守府,单独面见了李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