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澜除掉了上半身的衣物,开始伸手去解裤腰带,沈青橙的脸蹭的一下红透,两只耳垂红得像鲜艳欲滴的红宝石一样,脖子僵硬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什么地方。
君无澜这是头一次当着女人的面冲澡,心里也紧张得跟万马奔腾似的,耳垂的颜色不比沈青橙耳垂的颜色差多少。
见沈青橙僵直了身子站在那里,眼睛都不敢乱瞟,君无澜笑了笑脱掉外裤后就直接穿着亵裤抬腿走进了浴桶里。
沈青橙听到哗啦的一声水响,这才抬起目光看见君无澜穿着亵裤站在浴桶里。
君无澜隔着朦胧水汽看着她,温声道:“我穿着裤子的,你不用紧张。”
“哦。”
沈青橙如蒙大赦一般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笑了笑走上去拿起帕子给君无澜搓背。
这几日伙食开得还算可以,鱼肉鱼汤还有消炎助伤口愈合的功效,君无澜背上的伤口恢复得很好。
沈青橙帮他搓背的时候,顺便仔细观察了几眼他背上的伤口,看见他背上新长出来的红肉,沈青橙眼中露出了笑容。
“君大哥,你的伤口快要愈合了。”
“伤口在愈合的时候也有点痛。”
君无澜以为她还在怀疑自己喊痛这件事,赶紧心虚的辩解。
“我知道,长新肉的时候伤口会痒痒痛痛的,我以前割伤过手指,有体会过。”
君无澜:“”
沈青橙的回答让他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沈青橙帮他擦拭了后背跟胸前,然后站在浴桶前垂眸盯着他的下半身感到踌躇。
洗下半身,君无澜也不好意思让她帮忙了,一脸拘谨的将手伸向她。
“我自己来吧,你先上床休息。”
“好。”
沈青橙慌忙将手里的帕子塞到了君无澜的手里,那动作快得活像是在丢一个烫手的山芋。
塞了帕子到君无澜的手中,她就忙不迭的脱了鞋子跟外套往被窝里一钻,背对着君无澜躺下不敢再往浴桶那边瞧一眼,只听到耳边水声不断。
片刻后,哗啦啦的水声停息了,房间里安静得掉一根针都能听见。
她屏住呼吸想转身看看君无澜是否洗好了,转身就感觉床榻外侧往下一陷。
君无澜上床就跟沈青橙打了个照面。
沈青橙一个转身还差点钻进了他的怀里,尬笑着打招呼:“君大哥,你洗好了呀。”
“嗯,伤口难受,洗澡水明日再倒。”
哪里是伤口难受,他是看到小媳妇今晚那么可爱,又那么热情,他洗完澡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搂着小媳妇暖被窝。
沈青橙信了他的话,觉得两人靠得太近了,君无澜呼吸出来的热气都落在了她的脸上,她将身子往床榻里侧挪动了两下,笑容温和的跟君无澜道晚安。
只是她刚挪动了两下身子,君无澜就伸手将她拉了回去。
“君大哥,你身上有伤,我这样会挤到你,弄疼你的。”
“我背外面就不会了,你睡过来一些,两人靠得紧暖和。”
“君大哥,我不冷啊。”
刚翻弹的被褥又软又暖,沈青橙当真一点都不冷。
君无澜挥灭了油灯,抱着她,闭着双眸道:“我冷,我刚冲了澡,浑身上下都冷。”
沈青橙:“那那你抱着我睡吧。”
“嗯。”
黑暗中,君无澜嘴角得逞的扬了扬,沈青橙没看见大灰狼的笑容继续像只小白兔一样窝在大灰狼的怀里。
第二天早上,君无澜照例早起帮着莫良做事。
沈青橙怕冷早上有些赖床,早饭做好之后,君无澜先去帮君一落抱了起来穿好衣服,再到主屋叫醒沈青橙。
“青橙,早饭做好了,起床了。”
沈青橙睁开双眼迷迷糊糊的看着君无澜将她的外衣拿到床上。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我去帮你端洗脸水来。”
“君大哥,我自己去厨房洗就是了。”
沈青橙早上赖床习惯改不掉让莫良跟君无澜早起烧饭心里已经过意不去了,君无澜还如此无微不至的将就着她,她感到幸福的同时心里越发的过意不去。
“你赶紧穿衣服,我一会儿就将热水端来了。”
沈青橙坐在床上穿衣,看着君无澜的身影消失在主屋门口,很快又见他端了一盆热气腾腾的水进来。
见沈青橙已经将袄子套好了,君无澜蹲在床前拎了一把帕子递到她面前。
“擦把脸吧,眼睛会舒服一些。”
沈青橙笑容满面的接过帕子擦脸。
“君大哥,你这么惯着我,良叔会不会生气?”
“不会,听良叔说,我们君家的男人对媳妇都很好,我这么惯着你,宠着你,良叔只会说我像极了我父亲。”
如此,沈青橙心里就踏实了。
小两口到厨房,莫良已经将早饭摆上了桌,沈青橙起这么晚,莫良脸上没有半点不满。
桌上有两个水煮鸡蛋,吃饭的时候,莫良给君一落递了一个鸡蛋,将另一个鸡蛋递给了沈青橙。
“家里的那只老母鸡又下蛋了,你跟落儿有口福了。”
沈青橙看了一眼面前的鸡蛋道:“良叔,留着给落儿补身子吧。”
“落儿有鸡汤吃,你不用担心她饿着,给你鸡蛋你就吃,你这瘦得皮包骨头似的也得补补,不然阿澜抱着都硌手。”
莫良一脸嫌弃的打量了沈青橙一眼。
沈青橙剥着鸡蛋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这老叔就不能好好的关心人吗,非要说那些言不由衷的话。
“你是胖是瘦都没关系,只要身体康健就行了。”
君无澜盛了一碗粥,细心的用勺子搅动着吹了吹才放到沈青橙的面前。
早饭后,君无澜去了穆家,莫良也闲不住拿着刀子出门去砍柴,只有沈青橙跟落儿在家。
沈青橙烧了火盆端到主屋,叮嘱了落儿几句后,她就去将那张已经风干的花豹子皮拿来研究。
她拎着花豹皮站在火盆前估摸了许久,这才拿剪刀动手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