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略微垂眸,眸光落在她的口罩上,眼神尖利,似能透过不透明黑色面料看见真容。
几秒时间极致拖慢,陈让带哑的冷质嗓音抛出几个字,“不稀罕。”
不稀罕她的道歉,还是...不稀罕她?
于随被那三个字定在原地僵立,很久,直到那一行人收拾东西离开休息室,也不动作,整个人像是没了魂。
向裴出去跟场馆负责人说了几句话,回来时,见于随姿势表情未变站在那里,明知道她难过不好受,还是想逼她一把。
“随随,我说什么来着,你喜欢的这个也不过如此,逃不掉的渣男。”
想到她在马路边急成那样就怕弟弟对陈让做出什么出格的事,现在却得到人家一句不稀罕,向裴要替她气死了!
可生气不管用,得让她看清楚,陈让对她弟弟忍心下手,得让她看清楚,陈让早就变心了,就是个随处可见的渣男,得让她彻底死心才管用。
于黎看了眼姐姐,难得没有火上浇油,姐姐发现他受伤后没有毫无原则的向着陈让来骂他,他放心了。
只要于随不会为了别的男人冲昏头脑,那就行了。
下午打球回家,在门口听姐姐为了个男的受妈妈侮辱诋毁,还被妈妈打,他只想揍人,以男人之间最简单直接的方式。
于随情绪低落,没理向裴,一个人率先往场馆外走去。
到了场馆门口,于随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走着,迎面一泼冰冷的凉水在她头上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