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知道,对付这些青春期意犹未尽的小青年,这招一定奏效。何况还是古代久居深宫的‘深闺怨夫’。
“爱是相濡以沫,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爱是许你一缕青丝,伴你到白头。”
“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生于同寝,死于同穴。”风翎羽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床边,耐心的说道。
“风小姐懂得还真多。”
风翎羽丝毫不觉得从她这个十四岁少女口中说出什么生死不相离有多荒唐。
相反,她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她怎么说了这么多啊。
难道她想谈恋爱了?
风翎羽拍了拍自己肿的老高,隐隐作痛的额头,这个想法真是太危险了,打住!
太子洛君和看着她,淡淡地道:“本宫,早已看过了北轩的万里江山,更看透了世态炎凉。”
“至于你说的爱情,本宫觉得那么低俗的东西,还是不要染指的好。”
那个着鹅黄色长裙,梳着丸子头的小女孩,藏在他心底便好。
他是皇子,即便是他的父亲,也避免不了联姻,终是做不到一身一世一双人,他还能奢望什么呢。
倒不如将这份爱,藏在心底,给不了她想要的,何必将她囚在身边。
“你走吧,不必再为我费心,本宫活了二十年,足矣。”
风翎羽知道自己劝说失败了,她真的很失望,更有一种极大的挫败感。惜字如金的她说了尽一周的话量,他竟还是拒绝治疗?让她走?
想到这,风翎羽决定不再受着窝囊气,将她这两天所遭受的质疑与白眼,化为怒气,全部发泄了出来。
“你以为你的无谓生死很了不起嘛?和着,得我求着治你呗。随便吧,你要死便死吧,你就在九泉之下等着皇上白发人送黑发人吧,等皇上因你,处死御医血染千里,成为世人唾弃的昏君吧”
本来淡定的太子听得此话,忽然撑起身子,大怒:“你闭嘴,不许你说我父皇,你给我滚!”
风翎羽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拿起还有余温的椅子猛的砸在柱子上,发出巨响,椅子四分五裂,震的她虎口发疼。
厉声大吼:“不许我说,我说的就是即将因你发生的事实。你以为我在救你嘛?我是在救那些马上就要因你而死的御医。你以为我想为你治病嘛?你知道有多少人求着我治病嘛?你以为你死了就一了百了了嘛?外面是有许多人觊觎你的储君之位,想让你死,但盼着你好的人呐,你就看不到了嘛?你是瞎了嘛?那个因你而提心吊胆身体日渐衰弱,为你遮风挡雨二十年的老父亲,你都忘了吗?外面说你是废人,在我看来你不光是废人,还是一个不懂感恩的,养不熟的白眼狼!”
连珠炮似的一番话,气得太子直翻白眼,“你你竟敢辱骂”
“竟敢骂你是吧!我不光骂你!”
风翎羽冷冷地打断他的话,她是真气了,前所未有的气。她看到过很多生命消逝带来的悲痛与绝望,她最讨厌不负责任轻生的人,尤其是那种耗费了巨款、良药和她时间精力的不负责任的人。
风翎羽挽起衣袖,在存物袋中抽出手术刀,一步步朝太子走去。
正色道:“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太子盯着她,“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想死吗?我成全你啊!”
“你敢!”
话音未落,冰冷没有温度的利刃没入了太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