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可还记得见了这元鳖多少次?”不待陈醉回答,老板娘自顾自地叙说道,“一次无意间,奴家瞧见公子出现在这里,随后元鳖就跟着悄无声息地出现了。
奴家当时好奇,元鳖如此悄无声息的出现,到底时巧合,还是为了什么!
要知道,元鳖每次的出现,声势都异常的浩大,三十六岛七十二洞无不被其震动,而且东海深处必然会游来一条巨大的恶蛟与其相斗。
直到今天都奴家都还没有明白!为何公子每次出现在这里,元鳖都会悄无声息地出现?
如今,公子带师妹前来,竟然可以让元鳖相赠机缘,却是闻所未闻!
往时,元鳖出现后,数十万围观人群中,能得到机缘的也不过寥寥数十人而已!”
老板娘说的自然,虽然没有直言,但其言下之意,却说的明白。十年来,每次陈醉和元鳖同时在此处出现,她都在暗中观看!
如今被清醒过来的陈醉道破,她从暗处走到明处,没有过多的寒暄,没有机锋,就直接向陈醉相解心中疑惑!
陈醉摇头一笑,说:“在下又哪里知道?或许是第一次见它时,拒绝了它相赠机缘的原因吧!”
老板娘讶然,而后说:“公子竟然可以拒绝元鳖的毫光!”
老板娘说的拒绝,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拒绝诱惑,而是元鳖的机缘毫光是直接进入人的神海,一般人根本防备不住。
现在想来,陈醉也不知道,当是如何防住的,依稀记得,当时元鳖机缘毫光打来之时,他恍惚间把全身的灵力还有酒气凝成护盾护在了脸前,以此挡住了元鳖的机缘毫光,之后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机缘在前,却让在下错过了,真是可惜!”
“呵呵!奴家观公子却不像有丝毫惋惜的意思!不过也是,像公子这般能与元鳖亲近,不修行又能自然生道的奇异之人,怎么会在意些许机缘呢!”
“再怎么奇异还不是被老板娘的手下,丢来丢去!”
见陈醉竟然开起了玩笑,老板娘立即掩口咯咯颤笑,犹如夜莺一般,把整个海边笑的都醒转过来了。
林白芨不解地看向陈醉,怎么突然师兄说话不似先前客气,变得轻浮起来,随后见老板娘笑的花枝招展,就静立在一旁,收起心中疑惑。
陈醉微笑以对,没有办法,老板娘把他了解的如此之透,只得用玩笑错开话题。
十年来,陈醉未施展任何一次修为,哪怕他师父大能修士滕青,都未能查看出他的一丝修为,而老板娘一句话,就道出了他的修行之路,心中不得不感叹老板娘的神秘,还有强大,同时,心底对她的来历好奇起来!
老板娘笑声过后,故作一副可怜模样:“公子这是在埋怨奴家的不是,可又有谁知道,奴家孤身一人来到此岛,开起诺大‘天下第一楼’的难处。
一个孤弱女子,谁见了都想欺负,来到酒楼,吃饭不给钱,喝酒不给钱,都司空见惯了!
什么样的阿猫阿狗,奴家也不敢得罪,为了震慑他们,奴家不得已只有把公子丢下楼去。
因为奴家知道公子性子很好,不会和奴家计较。
每次把公子丢下楼,奴家这心里都要愧疚许久,若不然也不会每次都等公子喝酒尽兴了才把公子丢下去,也不会只给公子记账而不收现钱了!”
几句话说的陈醉直翻白眼,若是他十年断断续续的记忆,没记错的话,十年来里他是唯一一个白吃白喝的,也是唯一一个被丢下楼的。
同时,暗自嘀咕,你若是真愧疚,就不要把“记账”俩字说的那么清晰了!
一旁的林白芨也反应过来了,意识到老板娘不是平凡之人,听其变相叙述陈醉的趣事,又看了看直翻白眼的陈醉,不由颔首轻笑!
“竟然有人敢在老板娘的酒楼吃饭不给钱,喝酒不给钱,简直岂有此理,老板娘把他们的名字告诉在下,在下定然帮老板娘把饭钱,酒钱讨回!”
老板娘撇了一眼陈醉,做出一边感到,一边潸然欲泣的模样,说道:“怎敢劳烦公子,都像公子这般体贴奴家,奴家也不至于这般辛苦!若是公子真有心体谅奴家,就帮奴家注意一个叫陈醉的人,他已经欠了奴家十年的酒债了,如今分文未付!奴家不敢说,也不敢问,有苦只能往肚里咽!可怜奴家一个孤弱女子!”
陈醉脸上肌肉抽动,觉得在不能和老板娘胡说了,一句话,就招来对方数句的回怼,完全不是对手!
当下整了整色,对老板娘深深一礼说:“如今刚清醒过来,却不得不离开了,老板娘的恩情,在下记在五府,只有留在日后再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