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真不怕被我牵连到?”白远志打趣的看着她。
“才不会呢,我这里需要会医术的人手,您是来这里劳动改造的,我找郑村长借调您过来帮忙没什么错啊?您老就别想那么多了,没人会因为这是为难我们,丈夫回来还要让他认认人呢。”
“哈哈,你是说,你那当工程师的丈夫,我已经找见过他了,上次那拖拉机出了点小事故,请这小子去,我就在旁边站着,你这丫头有眼光,小子俊的很秉性也不错,还特别有耐性尊老!”
“毅然如果知道师公对他的评价那么高,肯定很高兴。”
刘佳佳笑眯眯道,老人这一生救人无数,却不想临老流落在流放到此,身为晚辈刘佳佳也想维护着他点。
“对了师公,您的家人去哪了?”
白远志伸长脑袋到处望望,发现没人听到他俩的对话才行,才撇了撇嘴道:“我早就感觉形势有些不对了,把我两个儿子和孙子都送走了。”
“那师公怎么不过去呀?”刘佳佳就好奇了,明明预知了怎么还不跑路呢。
“当时我手里有两个病人,都是年轻时就找我治病的朋友,我一走他们就危险了,就留下来,这一留就走不成了。不过也幸亏这些人,我被定下这样的罪名,还能分配到这个舒舒服服的地方。”白远志径自悠闲的躺倒在躺椅上,捻了一块儿林菊花特地给他端过来的,绿豆糕自在的吃起来。
林菊花得知她是闺女的师公对他那是特别热情。
晚上肖毅然回来的时候,得知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老人家,就是刘佳佳的师公。
也是热情的喊人,包括后头回来的唐风和李小燕一起,跟着刘佳佳喊他师公,可把老人家高兴坏了。
然后拿出自己酿制的酒请老人家喝,白远志也是个好酒的,立即和几个小辈推杯换盏,聊了个热火朝天,对他们的印象大大升了几个高度。
就这样第二天早上,师徒两个动手给小姑娘治起病。
刘佳佳写了一封信寄出去,告诉郝华清,师公就在她这里。
闲下来,刘佳佳就会做一些好吃的孝敬师公,老爷子住在这里可舒心了,每天呆在这里和刘佳佳讨论医术,刘佳佳把那些古医书都拿出来,让老爷子如获至宝,天天废寝忘食的看着那些医书。
除了每天晚上,回牛棚里睡觉,白天到几乎就赖在这里了。
那些是十里八乡寻到这里来找刘佳佳看病的,也被白远志接去看了,美其名曰,他老了田里的活儿干不动,刘大夫这里又缺认识药的人手,他是过来这里做贡献的。
白远志从小给人看病,到现在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作息,冷不丁的没有病人让他看,他还真的不习惯。
郝华清在收到信的第三天,就风尘仆仆地从华京赶过来,果然看到多年没见的师傅,正翘的腿在那里吃盐水花生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