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当即愣住,茫然望着支书,罗金花先回过神来,她一机灵道:“我们没有传播封建迷信,只是你的行为确实奇怪,肯定背着我们吃好吃的,所以才想办法逼你说真话,我们是你长辈有资格管你的事吧。”
罗金花大哥在镇上当临时工,消息比较灵通,听说现在城里最喜欢给人安罪名了,她可不能让这小贱种给害了。
“支书,你也看到了,她们一个个看我的眼睛这像吃了我一样,我不能回去,我要跟张家断亲,我要单独分户口。”
村民里一个有个三十几岁妇女道:“这丫头也太厉害了吧,谁家没有吵架了,牙齿嘴唇还有相碰的时候呢,哪能一开口就说脱亲的。”
张巧嘴跳起来想抽她个嘴巴子,被大儿媳打住手,只能破口大骂:“你拉我干嘛?我今天要打死她,还断亲?能耐死她,我们养你这么大,饥荒年都没让你饿死,快出门子的年纪就想踹开我们,自己自由是吧,想美事呢。”
张晓希没再说话下巴抬得高高的,坚定看着张家人。
刘佳佳搓着下巴盯着张晓希打量,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被众人围着的瘦弱女孩有些违和感,但一时又找不到头绪,站旁边的村民倒是情绪不满对着场下女孩指指点点的。
眼看围观人越多,李中华不耐烦抹了头发,对张晓希道:“张家丫头,你听叔的,回家睡个觉,醒来再想起现在说的话你就会后悔了,气头上的话做不数的。她们好歹是你最亲的亲人,再差也不会差到哪的。”
张晓希重重摇摇头声哽咽道:“支书,我刚说的不是气话的,您看看我手上的伤,新伤叠旧伤,她们虐待我。您是村里领导,如果您不帮我,那我就到镇上去告状,公安局不管我找妇女会,妇女会不管我找革委会,新社会了总会有人管我这事的。”
李中华倒吸口气,脸色不好的紧盯着她,现在外头气氛越来越紧张,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有村民闹到镇上,坏了大队的名声。深吸气道:“张婶子,你怎么说?不把她分出来,真要叫她闹到镇上,对我们村里名声影响很不好,到时候有好政策也不会落我们村。”
“大丫啊,你消消气也别跟家里置气了,女人有娘家护着总是好的,娘答应你以后再不打你,也护着不让别人打骂,家里也会给你相看个好人家的。”罗金花眼珠子转了转,赶在婆婆开口前拿好话哄着,这丫头越长越水灵,如果能说个大方的婆家,那不就能收好大一笔彩礼钱,她决定对方只要给得起,男方条件再差也行。
“哼,你的保证我一毛钱都不信,我就要分家。”张晓希不为所动。
刘佳佳听到这句话,眼睛上下打量着张晓希,这次不是光看她长相了,而是观察对方的气质再对比前身对她的记忆,这一对比,还真的感觉不对劲来。
“哪有这么么好的事,养你十六年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就是养猪都该收了好几十栏了,你要走可以得给生养费。”张家大伯母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