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就是泰温公爵逼我披上黑袍的。”
“喔,那你是为了什么?”丹妮好奇道。
两滴晶莹泪珠在眼眶打转,艾里沙高大结实的身子轻轻摇晃,似乎承受不住某种巨大打击,哽咽道:“陛下,我,我,我来自王领索恩家族,我兄长和侄儿都随雷加王子战死在红宝石滩,我也”
“这”丹妮又震惊,又尴尬,p,这位是龙家忠臣啊!
她误伤友军了!
伊蒙学士小声提醒道:“索恩家族是王族直属封臣,为坦格利安奋战到最后一刻。
君临失陷后,泰温公爵逼迫艾里沙爵士在披上黑衣与砍头间选择,爵士便来到这儿了。“
丹妮越发尴尬,人家来到长城还不忘旧主,一心坑杀龙家死对头的儿子,这种精神
其实她早该想到的,守夜人来自七国各地,肯定会有派系。
比如她初来时,对她充满戒备的独臂铁匠唐纳,来自风息堡,看着拜拉席恩三兄弟长大的绝对“雄鹿”。
而长城守夜人一个重要来源就是罪犯,犯罪的平民,在权利游戏中站错队的贵族。
篡夺者之战就在16年前,应该有一大批忠于龙家的骑士发配到此。
唉,来维斯特洛这么久,碰到的唯一一位大忠臣却被她伤透心,这太不应该了。
好在丹妮当了几年女王,胸不大,城府却够深,只神色淡淡地瞥了伊蒙老学士一眼,就大声道:“我当然知道王领索恩,也知道艾里沙爵士对坦格利安的忠诚。
来维斯特洛之前,巴利斯坦爵士已经对我介绍无数七国旧人旧事,其中就有满门忠烈的索恩家族。”
有吗?我咋不记得了?
巴利斯坦心中茫然,面上却坚定地点点头。一定是自己年纪大了,记忆力衰退,曾经说过的话也有些遗忘了。
正直诚实、品行高洁、刚正不阿的传奇白骑士能说谎?
大家都信了。
“但就像我之前说的,守夜人总司令不能有私心,必须恪守中立。坦格利安无论为守夜人付出多少,都不会为一己之利,影响守夜人的纯粹。”
丹妮大义凛然,义正言辞,神色郑重,语句铿锵:“坦格利安,言出必行,行之必坚,坚之必果!”
“陛下”伊蒙学士语声梗咽。
“陛下”波文马尔锡感动得双眼通红。
“陛下”艾里沙爵士终于落下泪来。
“陛下“
幸好本王够机灵,化尴尬为感动,感动得众黑衣人泪眼朦胧,也为他们树立了‘守夜人绝不参与七国政治’的好榜样也不知未来某个背誓的司令官会不会被自己黑衣兄弟捅个稀巴烂。
半小时后,喧闹热烈的晚宴结束,丹妮在巴利斯坦、老伊蒙、琼恩的陪伴下离开主堡大厅,向国王塔走去。
“陛下,今天下午的审判”琼恩灰色眸子闪烁感激、敬佩与忧心的复杂情感,“多谢您了。”
“不用谢我。一个组织强大与否,关键在于赏罚制度,有功则赏,无过不罚。如果失去公正,人心就容易散,荣誉自然也会跟着消失。
塞外本就苦寒难熬,再没了凝聚力与荣誉之心,守夜人组织还能有什么战斗力?”丹妮摇头道。
琼恩怔了怔,犹豫着问:“陛下,等冬季过去,夏天来临,您夺回铁王座之后,打算如何处置临冬城史塔克?”
“呵呵,现在临冬城属于拉姆斯·雪诺吧?”丹妮笑得意味深长。
“北境人不会忘记史塔克!”琼恩肯定道。
“嘶嘎——”走上石阶,趴在门口的小白伸长脖子,向丹妮叫唤一声。
丹妮拍拍他的前颚,嘴里问道:“你跑哪去了?一整天没见到人影。”
“寒冬将至,林子里的野兽都藏起来了,不好找。”伊蒙学士提起油灯,打量小白身前焦黑野兽残尸,“有根长角,难道是一只鹿?可体型这么高大健壮,更像一匹野马?奇怪,我竟不认识”
“啊,独角兽!”老人突然惊呼出声,“我记起来了,这是独角兽。七神在上,白龙杀了一只独角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