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骁卫营了,所有的随同之人,都会陨落沙场,恐怕最后只能活下陈珏。
并非陈珏作何选择,而是他能够杀至骁卫营覆没,最终选择杀出重围。
当然了,万一发生这种情况,敌军恐怕也败逃了。
真正的战场厮杀,所谓的肉搏血战,当大军伤亡超过百分之十,基本难以抵挡。
更别说气势恐怖的骁卫营了。
在陈珏说完,骁卫营齐声呼号:
“死战不退,死战不退,死战不退!”
那声响极大,异常惊人。
也是此刻,待在房中的郭嘉,听见了这响动,有些手足无措的眨了眨眼睛。
方才滔天威势,让他小心肝急促跳动。
尤其是那口号,莫名的让他战栗,这便是青云寨的准备,陈珏的打算么……
郭嘉惶恐不安,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其实郭嘉也很犹豫,他根本不知道陈珏在做什么,或者说他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若陈珏想要夺取邺城或者说冀州,以青云寨情况,未免显得太过匪夷所思。
但曹操老巢便在此处,哪怕陈珏初时占据优势,也未必能够获得最终成功。
这是极其现实的考虑。
但从郭嘉的直觉来看,陈珏或许真的能做到,那时候丞相真的能够撑住吗?
也许终究会有那么一天……
自己能够改变这些么,还是一切都是既定的,他只是在垂死挣扎而已……
思来想去,郭嘉觉得头痛欲裂,仿佛要炸了。
……
陈珏不知郭嘉如此,他依旧站在阵前。
骁卫营全军皆在。
听着那震撼之声,陈珏也是说道:
“没错,就要如此威势,既然吾等在人数上不占优势,就要在气势上压倒敌人。只要将敌人击败,自然无人能阻挡骁卫营前行。”
庞统呆了呆,话虽如此,但总觉得有些歪。
明明只有五百人,却宛如五万人十万人,所有敌人都不被放在眼里。
但庞统又觉得并不夸张。
望着气势凌厉的骁卫营,陈珏朗声道:
“很好,听令,骁卫营何在!”
这是陈珏之令,也是骁卫营口嗨。
“冲锋之势,有去无回,骁卫之志,有死无生!”
气势犹如惊天浪潮,铺面袭涌而来。
比起方才的呐喊,竟然还要强盛数倍,这是骁卫营真正的锋芒毕露。
看见这一幕,庞统无奈苦笑。
虽然经过这段时间训练,庞统也得到骁卫营认可,能够指挥这支精锐。
但与陈珏相比,他还是远不远如,因为陈珏才是骁卫营的内核,才能激发骁卫营真正的潜力,也是骁卫营获胜的真正关键。
庞统没有见过陈珏武艺,可他听过诸葛亮描述,也见过小灰和小白二兽。
由此可见陈珏武力恐怖如斯。
以此联想下去,庞统不禁看到,陈珏手持霸王枪向前冲杀,五百骁卫营追随。
骁卫营气势如龙,所向披靡。
而陈珏便是那龙头,引领骁卫营方向,宛如世上最尖锐的兵器,穿透一切。
如此彻底爆发。
此刻陈珏已经讲完了,便走到庞统身旁,笑道:
“老庞,你继续训练吧,骁卫营如今虽然不弱,可训练绝对不能放松。”
一旦军队训练松懈,战斗力必然下降,此刻的锋芒毕露之势,多半也会减弱。
战场上变化众多,影响胜负的因素也很多,陈珏唯一能做的,便是稳定己方战力。
庞统回过神来,悄然看了陈珏一眼,好似看见的滔天传来的煞气,顿时退了一步。
陈珏无语,苦笑着说道:
“老庞你该不会是走神了吧?”
听见这话,庞统可算分清虚幻和现实,赶紧摇了摇头,颔首说道:
“寨主放心吧,在下绝不会松懈的。”
陈珏抬头笑了笑,又意味深长说道:
“老庞你方才想到了什么,本寨主有这么可怕?”
被陈珏调侃,庞统哭笑不得,正色说道:
“让寨主见笑了,在下只是突然想到日后战局,寨主率领骁卫营冲锋,那是何等惊人……”
此刻庞统十分唏嘘。
陈珏倒是淡然,撇了撇嘴道:
“这个想法不错,既是本寨主率领骁卫营,必然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都到这个份上,陈珏怎会没有自信。
如果此刻还泼自己冷水,恐怕到了战场之上,也无法发挥骁卫营战力。
当然了,陈珏的自信并非自大。
原本系统奖励的王霸之力,就已经让他天下无敌,后面还服用了造化丹。
造化丹是对陈珏身体全面强化,并且提升幅度不小,效果也是很明显的。
所以说陈珏的身体素质,早已达到一个极其恐怖的程度,天下谁人能比?
是以陈珏的自信,并无不妥之处。
三国乃是乱世,也是华夏英雄辈出的时代,无数人杰在此涌现而出。
在这种时候,陈珏的绝对碾压,才显得真实。
若只是匹敌寻常武将,还敢这般大放厥词,恐怕早已被人笑掉大牙了。
感受到陈珏威势显露,庞统明显呆住了。
这是这种睥睨天下的感觉。
陈珏却没有多言,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他便转身而去,继续行走在寨中。
庞统怔了良久,深深的被震撼了。
待他回过神来,已经看不见陈珏背影,只能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
“不愧是寨主,如此便能慑服人心。”
思量过后,庞统也越发鉴定,陈珏表现得越强,他也就越发放心和从容了。
紧接着提前看见静止不动的骁卫营,下达命令:
“全军继续训练,绝不可松懈。”
骁卫营飞快动起来,发出声响。
虽然已经练了很久,但骁卫营的项目并未减少,只是合理的调整了时间。
练完战阵之后,又是神威弩的练习了。
箭矢破空飞出……
……
时间飞快。
转眼过去十日时间,郭嘉已然完全痊愈。
这时候他自然不好待在山寨。
实际上郭嘉早就想走了,在山寨中待得越久,他便越发觉得惶恐难安。
知道的东西多了,却不能将之公诸于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