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阿团深问,阿圆就竹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他们家好不容易过起几年安生的日子,家里越来越富庶,现在俨然是半个城里人了。
搬来郁城时间也不短了,那么长时间都没遇到苏堤,这段时间才开始见着人,而且还是那么近的距离,这是不是说,以后妈妈和苏堤见面的可能性很大?
即便没有百分百的可能,那百分之五六十的机率总是有的吧?
而且那天在蛋糕店的时候,阿圆还和同学见着苏堤和那丑女人你侬我侬,不知道有多甜蜜呢!
设想一下当时的情景,如果没有爆出来那个丑女人生过一个儿子,那么那两个人的感情应该是很不错的啊!
如果因为哥哥和余慕莲同学的找茬事件,苏堤和那个女人分了,这又近在郁城,要是看到那么美好如斯的妈妈,苏堤难保不会又盯上妈妈啊!
阿团原本还真没想到这一层。
被弟弟这么一分析,浑身冷汗都冒出来了。
如果事情真的按照弟弟这个角度分析发展,那他肯定是闯祸了!而且还是大祸!
到底是小孩子,一想到真的有那样的情况出现,再想到他们的日子可能会因为苏堤而改变,四目对望的两个小家伙都忍不住慌了。
“怎么办???”
隔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陈红榴也在和樊富贵说着这事情。
“我说老头子,你说这苏堤是不是真的在咱们郁城?”
自从梨花购置了千来亩的山头,樊富贵和樊勇这对哥俩那真是忙得手脚不沾地,累是累,但日子过得踏实。
他不像婆娘陈红榴在家看看孩子,说说话做做饭就好,每天他都得和樊勇上山监工兼安排事务,一天到晚的忙活,所以一到晚上吃完饭他洗洗也准备睡觉了。
躺床上半天,睡得迷迷糊糊的又被婆娘给弄醒,樊富贵忍不住叹气。
他打个呵欠说道,“下午孩子们没放学就被你们几个婆娘从山上找回来说半天了,咋大晚上都睡觉了还说这事情?”
“咋能不说?不说清楚我不踏实啊!”陈红榴摸着眼睛幽幽抽泣,“我闺女才过几天好日子?他早不来晚不来,咋能这时候出现呢?”
“早八百年前该出现不出现,现在好了,我闺女才走出那困着她的黑道道,带着大家过上好日子了,他倒是有眼力见,这时候扒着出现,这是想蹭我闺女过出来的好日子呢!”
陈红榴越说越来劲。
樊富贵也睡不着觉了。
“说就说,咋就哭上了呢?”
黑暗中,他坐起身给陈红榴擦眼泪,只得安慰道:“这空穴来风呢!传话说苏堤在,可咱们出去大街小巷也窜遍了没见着人,说不定是那老乡眼花了呢?”
就算是苏堤真的在郁城,那又咋滴?
他闺女已经不可同日而言,现在可不是当初那个啥也不懂的村姑了!
早先的事情就验证这苏堤不是个好的了,要是好的,他闺女也不可能带着两个外孙受那些年的青白眼!
樊富贵虽然也担心,可在这件事上他比老妻乐观闺女可有主意得很!以今时今日她的主见和见到的世面,别说是现在的苏堤,就算是当年初见的知青苏堤,说不定都不能入闺女眼呢!
这里陈红榴担心得以泪洗面,丈夫樊富贵不得不温柔安慰。
隔儿的亲妈周大花早就遁入梦乡了。
樊勇躺在床上半天,虽不像陈红榴翻来覆去般地煎饼,但他慈父心肠作祟,到底是担心多年前的事情再次重覆。
随灯开灯熄,看着心大的老伴早就伴着呼噜声去见周公,心事繁多,直到大半夜樊勇才昏昏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