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也没有,但是竟把什么都肯定在了那一张随性,又象征着一切的告白书上,肯定在了那几天的孤寂小雨,肯定在了那学校中央我最爱的白色灯光。
我太有自信了,这是我的符咒。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短的梦,梦见我们第一次相遇,你问我为什么哭了,我摸着你的脸,平淡又激动地笑着说你不明白。不过你听不到。
“我们在哪?我们只是虚构的吗?你别哭了呀。源生。”
你不明白啊……
醒过来的时候,世界死一般的寂静。玻璃窗轻轻被风震动着。恐惧、不甘均会使我于睡梦中惊恐地睁开眼睛。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
睁开眼后的表情又迅速归为平淡。
我抹了一下眼角,那透明的液体已经干了……一幅白色衬衣乱发少年配着幽影夜晚枯木秃树的画就这样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展现在了这个世界的某一个黯淡角落里。
得亏那时间会冲淡一切,即使吹走的只是往事的灰屑。
可是这记忆却打捞曾经,虽然我表面一如既往地平静。
林夕,我后来只后悔的是,我当初应该什么都不说,就与你一直做那普通朋友,就与你保持着那普普通通的关系。是我对爱情有误解,是我想多占用你一点时间。嗯,啊唉,你是我从小压抑自律环境中突如其来的一颗白色雨状宝石,我一直渴望看到林中灿烂无比的夕阳。六千多天博来的耀眼自信的阳光,永远是你曾经指那孤零单词的夜色辉煌。
“源生,你叫源生吧?这个单词怎么读啊?”
“哈哈,这个啊,这个是人名,不用背的。”
“那我现在把它送给你,以后你就叫他了,好吗?所以这个单词要怎么读呀?”
“Bernard。伯纳德。”
我看着夜色,是我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