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冥北霖,想起了当时的那口棺椁,那棺椁里的蒙面女子,让我对冥北霖所有的信任,都崩塌了。
“她不是夏永夜?”
我愣了愣,仔细想着,夏永夜蒙着面,那棺椁里的女子,也蒙着面,故而,我当时便笃定的认为,棺椁里的女子,就是夏永夜。
“我去夺棺,就是想要将此事弄清楚!”
冥北霖说完,还突然问道:“你也见过魅吟了,不是么?”
“魅吟与此事有关?”
我不解的问着。
“那棺椁里,躺着的便是她!”
冥北霖说完,微微闭了闭眼,似乎觉得很是疲倦。
“是她?”
我有些愕然。
“她与我母亲是同族,知晓我到了风霖菀之后,便来投奔,据她所言,她是莫名被抓,囚入了棺椁,我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留着她,就是想要告诉你,那棺椁里的不是永夜,我也从未带她回来过,五百多年前的事,你若在意,我无计可施。”
冥北霖不再言语,静默的坐在床沿边上。
“我信你,你说的,我都信。”
我握着他的手,顿了顿:“你可知鼠贵死了?”
“什么?”
冥北霖当即目光一沉,看向了我。
“魅吟亲口承认,她杀了鼠贵。”
说到鼠贵,我只觉得胸膛口,疼痛的越发厉害。
“若她真做了此事,我一定让她偿命!”
冥北霖十分认真的对我说。
“她还怀着你的骨肉,如何偿命?”
说到这,我更觉得眼眶发涩。
“什么?”
冥北霖盯着我。
“魅吟有孕,你还打算娶她,是不是?
此次,我不回来寻你,你便真要让她当你的夫人了?”
我不看冥北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她有孕,与我何干,而且,我何时说过要娶她?
是魅吟同你说的?”
冥北霖严肃的看着我。
“不,是小贵儿说的。”
若是魅吟的一面之词,我便不会完全尽信。
“鼠贵?
他以为,本神君置办的那些红绸,和喜物,是为了同魅吟成婚?”
冥北霖不禁冷笑。
“那你?”
我望着他。
“这凡间,既讲究明媒正娶,那我便也想给你一个正妻嫁娶的仪式,让你爹能“安眠”。”
他说完,反手握住了我的手心。
“你知晓,我不在意那些繁琐礼节。”
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希望,能得到亲人的祝福,婚事无需铺张浪费,只要有亲人好友便好。
这一点,上一次在谷县时,便已做到了。
“我在意,你爹也在意,今后,你我的女儿若是长大,谁想娶她,也必然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而并非那般草草了事。”
他说着,将一只手,抚在了我的腹上。
我则是将手按在了冥北霖的手背上,这一刻,我们一家人,真的在一起了。
“他们好似在动?”
冥北霖突然一愣,望向我,很是惊奇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