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颜苦笑的摇了摇头,又是一杯灼酒入喉,辛辣入愁肠。然而却听到对面一声坚定话语。
“我仍要去。”他的目光灼灼,坚定不移,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与希冀。
帝颜抬眼便看到这种令人心惊的眼神,不禁愣然,自己好像从未出现过这种眼神,从未为某一个人这般牺牲,连心爱都朱雀都未曾有过。
真是比不上
帝颜莫名的妒忌面前的人,他是那样的无所顾忌,冲动的如同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这种心绪,自己不曾拥有。
他终于知道为何朱雀会离他而去,她刚离世之时,对他满是失望,毅然入了冥界,他又顾及天道,不敢逆天而行,优柔寡断,只敢对着一具尸身日日心念,骗自己她还在身边。
他们嘲讽的对,他就是活该。
帝颜轻轻叹息一声,恍惚又老了许多,幽幽道“天涯山在域外海边,石猴身边就是,你找到它,感知到山,之后所有按照灵猴所说的做就是。”
“多谢”凤槿勾起唇,眼中带笑,头一次正经的深深行了谢礼,又道“帝兄,此次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珍重。”
“珍重”帝颜不敢看他,拿起酒杯向他示意后,便一饮而尽。
凤槿也随之饮尽。
魔界
恢复好元气的慕言白衣翩翩的又在自己房中吟诗作画。他脸庞如画,美得毫无保留。他眼眸带笑,心情惬意风雅。他站的端正,气质温润如玉。
他就在那,任谁都不想打破这样清雅的画面,甚至想要为之驻足弥留,独独欣赏,都会使人心情安定惬意。
只是,身旁的黑梅昭示着他的身份,一位魔族君主,冷伐杀绝,笑着了结他人生命的危险男子。
他的温润用不会变,亦如他的残忍黑暗。
侍从敲门进来,胆战心惊的轻轻的踏着步伐,依旧轻轻跪地行礼。
他道“主上。”
慕言抬眸,温柔笑着,一点都看不来这是个杀人如麻的魔君,他笔锋未停,道“何事”
“木姑娘在人界出现”侍从自始至终未敢抬头。
“哦”他眼中笑意更深,只是此时未达眼底,甚是周身寒意渐起。
他直接放下豪素,望向窗外阴沉黑雾密集的天,眸中寒意被炽热取代,看来人界又要遭罪了。
侍从偷偷看了看主上的神情,顿时心底毛,害怕一个不下心,就丢了性命,便惶惶退下。
慕言看向被毛笔之上多余墨迹沾染毁了的画,画上只是一幅平平常常的山水画,然而山川顶端却画着一位小人。
那小人一身黑衣,拿着豪素,对着天空,便静立在那。
仔细瞧着,那黑衣小人冠和慕言别无二致。
同是黑挽起,一根白玉簪端正的插在顶端,长长的梢随风飘扬,看似飘逸洒脱,实则逃离不了温润气质。
只是那双猩红的眼着实骇人,充满了与邪恶。
看那脸庞,正与此时看画的慕言相符,只是眼神没那么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