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之前和吴言在另一个石室当中,他说过自己好像来过这个地方。
于是我就小声的问他,“你之前说自己来过这里,现在有没有想起什么?这个通道会不会是你挖的?”
他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想起来,当时只是觉得那个石头台子,和上面的石头油灯有些眼熟罢了,朦朦胧胧的,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梦里见到过,但是什么细节都想不起来。”
“嘀咕什么呢?”秦欢突然说道。
“咱们都这样了还把我当成外人是不是有点不够意思啊,我刚刚要是想干坏事儿,武器在我手上,估计你们谁也拦不住我吧,我都这么有诚意了,你们也应该拿出点诚意吧。”
我们俩同时扭头看着他,心里头估计也是同样的想法——这个人怎么这么烦呢?
现在我就连听到他的声音都觉得脑子里嗡嗡的。
秦欢见我们根本就没有搭他茬儿的意思,面色失望的摇了摇头,“人心不古喔,世风日下喔,一片真心换狗屎喔。”
我刚想怼他一句,身边“啪嗒”一响,石砖真的被吴言给砸碎了。
我赶紧蹲一下把碎石块往外扒拉,没几分钟就清出了一个直径也是一米左右的漆黑洞口,然而令我欣喜的是,这个洞口是斜着向上的。
秦欢依旧靠着墙壁,好像一点儿也不急,“行,进去吧,我给你们断后。”
吴言十分干脆的摆了摆手,“不可能,你先进去,我不放心你在我们后面,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那我就能放心你们啊?”秦欢说道。
吴言直接怼了回去,“别拿你和我们比,你是什么混蛋你自己不清楚啊?”
我觉得他骂的有些重了,人人都是有脾气的,现在我们和秦欢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微妙的平衡着,虽然我们无比讨厌他,但是还犯不着在这个地方撕破脸皮。
于是我伸手拦了他一下,“行了,既然咱们谁都不相信谁,那就分开出去吧。吴言你打头,我在你后边,秦欢,你过一会儿再进来,咱们就别争了。”
我这番话也算是一人给了个台阶下,秦欢也是个明白人,摆了摆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想把武器递到我手上,趴下就钻了进去,我回头看这秦欢,很认真的冲他说道:“出去之后我们还要去寸子山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所以希望你在我们后面不要搞什么小动作。”
他像是赶苍蝇那样挥了挥手,就没再说话了。
之后虽然爬的有些提心吊胆,但是好在我身后那家伙确实挺安分的,一路上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们三人一句话也没说,不断的重复着机械般的动作。
我的手肘和膝盖已经破了皮,牛仔裤黏在上面热乎乎的,非常难受。
这个通道比我想象中要长的多,我们行进的速度非常慢,在趴了大约半个小时之后,三人决定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休息的时候我们也没有说话,我心里一直在想着带秦欢去寸子山上挖那些坛子的事情,心中有些担心当年那件事情的真相,就真的像秦欢所说的那样。
同时,我也在盘算着如果事情真的是那个样子,那我该用什么样的言辞为奶奶开脱。
毕竟别人家的东西在我们这里埋着,总该是要有个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