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农村的硬菜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硬菜,黄玉文她姨奶向我们展示了几道拿手菜,第一个就是鸡蛋炒虾。
做法先是把比烟嘴稍微大点有限的小虾子过一遍滚油,然后打上八九个鸡蛋放一起炒,出锅之后就是一块厚实金黄的鸡蛋饼里嵌着无数只同样金黄锃亮的小鲜虾。
一口下去鸡蛋嫩虾子脆两种带着落差的口感相互冲击极其的爽快,连虾壳儿都不用吐,简直不要太爽口。
另外一个硬菜就是一锅红烧小杂鱼,暗红热辣的汤底里简直混杂了十几个品种的大小杂鱼,夹起一条送进嘴里就只要嘴唇一抿就能拔出一条整刺儿来,鲜辣无比相当下酒。
缸子看到酒就没命了,但这次我没陪他喝,毕竟晚上还有正事儿要做不能耽误了,所以我就抱着一瓶雪碧陪着他,气氛倒也算是不错。
老太太吃了两条小鱼就着半碗饭就算是吃饱回屋了,客厅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了。
在我的记忆中黄玉文也是个爱喝酒的主,她吃了几口菜终于是没架住缸子的劝,还是拿来了一个杯子,两人就这么开始推杯换盏满口江湖起来了。
而我则盯着屋子里那根大梁来回仔细的看,在头顶这根横梁的正中间有几道颜色明显淡于其他处的划痕,而且非常深,要我们那肯定是刀斧之类的利器才能够留下来的痕迹。
莫非这就是老太太经常挂着的地方?
老太太脚丫子上面长爪子?
其实单说“倒吊着”这个动作,它对于人类来说是极其困难的一个动作,因为人类不像灵长类动物也不像树懒变色龙什么的,人的脚因为骨骼结构的原因,是几乎不具备“抓握”这个能力的。
所以老太太要么得借助一些别的什么东西,要么就得是她的脚长得和别人不一样,否则这根横梁她是绝对挂不住的。
我推开前门,来到了院子里。
农村的黑那可是正儿八经的黑,比张飞李逵抱着滚芝麻糊还黑,这才晚上八点多,我感觉自己就跟被扔进了一缸墨水里了一样。
其实造成这种现象主要是因为农村光源少,田里总不能隔两米给你插一根路灯吧,再说我们对面又是湖,更不可能有灯,这里家家户户又被好几米高的围墙框着,万家灯火一点儿也看不到,就只有月亮还给点面子。
于是我就站在院子里到处看看,给自己散散心整理整理思绪。
回头看屋里,那两人居然红着脸在和交杯酒,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不得不说酒真的是一个很牛逼的东西,我估计今晚缸子不会和我睡了,多数得去黄玉文房间睡了。
可就这么看了一眼,我就隐隐的觉得这房子不太对劲。
可能是由于下午刚到那会儿光线充足的原因,当时没觉着有什么不妥,现在一看,这房子正面宽侧面薄,整体就是个长方体,而且屋顶比小楼稍大一点就像是个尖头帽子戴在上面,怎么看怎么别扭。
一楼大门左右的两扇窗户窄窄的,这会儿正往外透着黄黄的灯光,乍一看就像两根儿蜡烛一样。
我本人完全不懂风水,但是都说风水是个感应性很强的东西,换句话说,如果一个房子的风水差到了极致,你就算是个外行你也能很明显的感觉到这屋子有股不太对劲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