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臭小子也太无耻了吧,“战争”是他自己打的,他酣畅淋漓一番之后收拾战场的活儿居然想把我掺和进去?
简直下流。
不过也是奇怪,一般那事儿完了之后不都是直接洗个澡么,要这么多纸干嘛。
我拿着两卷纸敲开了花城的门,却发现他两只手上居然满是鲜血。
我赶紧问他,“你怎么了你!都他妈干成这样了?!又不是一辈子就只能来这么一发,你至于这么用力吗,人家姑娘没事儿吧?”
花城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默默的说了句,“师兄,麻烦你告诉我,谁干炮能干一手的血?”
跟着花城进了房间的浴室,我才知道刚刚的声音原来是他在拿锤子敲东西,这会儿浴室的地上满是碎木头屑,木屑当中的地面上还放着一个拳头那么大的小鸟儿。
虽然这只木头小鸟雕工极其高明看起来栩栩如生,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木头做的。
因为花城的上色技术实在是太差了,这只鸟的配色就跟杀马特一样,我还记得之前在桥林子葬蛊堂里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给自己小花画的那头头发,就不能用假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惨剧。
如今这只木头鸟花花绿绿的远看就像个小绣球,鸟嘴是墨绿色的,鸟身子是大红色的,关键是翅膀居然是金黄色的,而且还是那种耀眼的金黄色,我真怀疑花城压根就是一色盲。
在我研究木头鸟的功夫,花城三下五除二脱了个精光,我一抬头吓了一大跳,“干嘛你!想耍流氓啊!我警告你,师兄不喜欢你啊。”
刚骂完,我愕然发现在花城的肩膀、手臂、大腿上,分别有几处极其细小的血孔,这会儿居然开始缓缓的往外冒着血,他又转过身来给我看,我发现他后背上居然也有不少地方正在冒血。
再等花城转回来,他额头的一道血迹已经流到了鼻尖上。
我完全被这一幕给吓傻了,丢了魂一样把手里的卷纸递了过去,也不知道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或者说点什么。
花城却哈哈一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师兄,我身体里有三十六根怀心木刺,是控制木心偶用的,这是咱木心之术的本事,咋样,帅不帅?”
“帅你个蛋!”
我拿手指戳了一下花城胸口那个血孔,也确实按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你管这玩意儿叫帅?难不难受啊,我以为咒口要在手掌刻一个小人就已经够残忍的了,没想到你学的这玩意儿比我还要过分啊?”
聊着,花城开始用纸按住身上的血孔止血,我也拿过一卷纸帮着他按后背的血孔,“你洗把澡不就得了,这样按有什么用,到最后浑身上下黏黏的还一股血腥味,多恶心。”
“那可不行,施法的时候这些个血孔是不能沾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