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干个体,开了个小饭馆。谷子你不知道,我这个表哥烧得一手好菜,在部队他就是炊事员,他就是送饭时遭炮弹袭击,把饭挑子撂翻了,自己重重摔在一块岩石上,因此腰部受了伤。”
“哦是吗?”
>
战场三等功荣立者,不要单位干个体,这让我肃然起敬。
“他在哪,在不在这里?我想见见他。”
大春摇摇头:“不在,昨天在,今早一早就走了,开个饭店,忙得很那。”
“我之所以提这件事,”大春继续说,“是想请你在民政部门说说话,给他办个公费医疗证,听说没有单位的伤残军人也可以办的。我表哥去问过,回答是模棱两可,我表哥也就是这个性格,要他多说话多求人,比挑千斤重担还困难。所以,我想让问问管这事的人。”
“行,我会过问一下。如果有政策,是他们故意拖着不办,我会处理他们!”
“那倒不必。”大春息事宁人地说,“其实人家也没怎么为难,只是说,问问看,以后再答复。”
“你哥哥是什么问题?就是腰伤?严重不严重?”
“他受伤腰部遇阴雨天就会痛,一发作就要去理疗。”
这时,走来一个中年妇女,搭话道:“每做一次理疗,费用不是一个小项目,饭店赚到一些钱,都搭进里面去了,唉!”
这是谁?我望一眼那个中年妇女,问大春。
“这是我表嫂。”
其实大春不用回答,我也猜出个大概。
“嫂子,对不起了,我代表民政局那些犯官僚们主义的工作人员向你道歉。”
“没事没事,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大春的表嫂慌忙说道。
“大嫂,你们是啥时结婚的?大哥复员前还是复员后?”
大春代替她回答:“我表哥在部队时,他们结的婚。”
“这黑子从部队转业,我就劝他,还是趁这个机会,找个单位稳稳当当过日子,可是他,唉!”
大春的表嫂又叹了口气。
“黑子?”
我疑惑地看大春一眼。
大春笑一笑:“黑子是我表哥的外号,因为他长得黑。”
不仅他长得黑,他父亲也长得黑,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偷眼望一眼大春的姨夫,心里直乐。
我嘴里却说:“真难为嫂子了。”
“有什么办法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伤残军人等于让药罐子牵着脖子走。”
“嫂子付出的一定有回报,过不了多久,你们也许就发财了,大哥手艺好,嫂子又那样能干,将来成为大王庄的首富也不一定。
大春的表嫂憨厚地笑:“县长,我们也不要大富大贵,平平安安就行。”
大春的姨父把话接了过去,说:“她很辛苦,很勤劳,也很爱这个家,没有她,我儿子的饭店也不会开的那么顺当。”
( 农家小子香艳人生路:欲望城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