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抚摸陶洁那只搁在我身上的那只脚,又把自己一只脚抬起来放在陶洁温柔温热的大腿上。我们两人四腿麻花一样扭在一起。
我脚底一阵痒痒,陶洁也摩挲着我的脚底,轻轻地,像猫舌头舔,很舒服。这是一种鼓励,也是一种暗示,我越发兴奋起来!此刻就把陶洁占为己有的念头就像初长的笋尖拱破地皮,又像发酵的面团迅速在我心里膨胀、膨胀!这真是天赐良机,因病得福,陶洁这颗令孔令培和许多男人垂涎的果子,这时就乖乖躺在我身边,唾手可得而不得,如入宝山空手回!哈哈
!孔令培你小子苦思冥想得不到的女人,我谷子现在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正当我洋洋得意准备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哎哟哎哟”痛苦的叫唤声,这声音被静谧的夜晚放大,便显得格外刺耳,简直是惊心动魄!这叫声把正处在亢奋状态中的我吓了一大跳!我立即停止行动,循声寻去,原来这叫声是从老太太嘴里发出的。
这老太太不是梦呓,肯定是病情加重,疼痛得受不了,才大声哼哼。老太太许多儿女,身边竟然没有留下一个亲人陪伴,一个人孤零零的。
同情之心,人皆有之。我赶忙爬起,连外衣外裤也没穿,把灯开着,走近老太太身边,只见老太太眉头紧皱,口不能言,只发出“哎哟哎哟啊啊啊”的声音,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痛苦的缩成一团,黑衣黑裤,看上去像一只大老鼠。
事不宜迟,我赶紧往值班医生室那里跑。值班室里没有医生,也没有护士,鬼都没一个,静悄悄,空空如也。
每个病床头上都设有紧急呼叫设施的,如有紧急情况,病人或家属就可以按下这个通知值班医生,想必老太太是按过紧急呼叫的,只是值班室没有人,当然没有人能听见。我看着那张空着的那张椅子,心里涌出一份强烈的不满,人命关天,怎么可以擅离职守?
那时还没有手机扣机等先进的通讯设备,我只能呆在这里等这位不知因何事擅离职守的值班医生,我信手翻阅着一份报纸,有心无心地看着。等了大约二十分钟,才有一个中年女人走进来,想必这就是值班医生了。
我压抑着心头的不满,尽量用平和的口气对她说:“医生,某某床病人有情况,请你马上过去看看。”
“我不是医生,我是护士。”
这个中年女人不紧不慢回答我,神色有点冷漠。
“哪医生呢,哪去了?值班医生怎么可以离开自己的岗位?”
我带着责备的口吻,因为这个医生的离岗,也因为这个护士冷漠的态度,让我压着的火气窜上来。
“稍等一会,医生马上就过来。”
我严峻的脸色和强烈不满的责问式的语言让自觉理亏的护士脸色和缓一些,语气也礼貌一些。
当我们和医生护士赶回病房时,老太太呼吸都困难了。嘴里嚅嗫着,也不知说的啥。
医生把脉、听诊,护士量体温、量血压、输氧,接着,护士给老太太打了一枚强心针,老太太原来是侧卧的,护士把她翻过来,仰面朝天,然后又扶起她的头,不知让她服下几粒什么药片。折腾一会,也不见效果,老太太呼吸更弱了,身子依然蜷缩成一团,好像怕冷的样子。
陶洁也爬起来,偎在我身边。
医生摘下听诊器,顺手也摘下口罩,神情严肃地问我:“你是家属?”
我摇摇头:“不是。”从医生的表情和语气,我知道事情不妙。
“你是她什么人?”
“什么也不是,只是同房的病友。”
医生又转向护士:“病人家属呢?”
护士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低着头回答医生:“白天有时能看见,晚上没有人陪住。”
医生就生气了:“这样的重病人,怎么可以没有人陪着?”
医生生气时,两道眉毛拉近距离,紧紧绞在一起,鼻翼缺氧似的抽动着。
虽然不是我的亲属,这老太太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但我还是关切地问:“医生,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很糟糕?”
“已经不行了。你看,都点头呼吸了,时间不多了。”
陶洁轻轻尖叫一声,脸上充满恐惧,紧紧依偎在我身上。
我们看着老太太断气,护士拔下针头,取下吸氧面罩,又在老太太身上盖上一块白布,护士按部就班做着这一切,很熟练,也很沉着,没有一丝慌乱。
老太太被推出去了,房间里只留下我和陶洁。
( 农家小子香艳人生路:欲望城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