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贞运说道：“罗大人，这件事，似乎最开始，是你们说北京大学的学生和徐霞客辱骂你们吧，请问你们拿出证据证实了吗？”
罗尚忠说道：“我们当时许多人都在场，我们都是证人。”
孔贞运又对凌义渠说道：“凌大人，请问审问嫌疑人的时候，嫌疑人的话能作为证据吗？”
凌义渠说道：“不能。”
孔贞运用那种嘲讽的眼神看着罗尚忠，已经不需要多说了。
罗尚忠无可话说，宋祖乙也无话可说，连杨成也无话可说。
罗尚忠深吸了一口气，说道：“陛下，孔祭酒他……”
崇祯说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你自己也说了，谁主张谁举证。”
别看孔贞运现在很牛气，其实他手心、背后都在冒冷汗。
这种在朝堂上怼人的事，他是不愿意做的。
在大明朝做官，得懂得规矩，你就算知道有些人很无耻的张口胡扯，也不要随便跳出来说，那样会给自己树敌的。
孔贞运就是个老油条。
那他为什么现在还站出来怼？
当然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安排的，他要是不站出来，就得把人头提到城墙上。
还是小命要紧！
孔贞运又回想起昨天下午见皇帝时候的场景。
皇帝对今早的朝堂做了好几种假设，其中就有北京大学一事，还有李自成一事，他还甩出一些辩论的案例。
如何引导人说什么话，自己改如何反驳。
现在这一番言论下来，孔贞运对皇帝的敬佩，已经滔滔江水了。
他扫视一转朝堂上这些叫的最狠的人。
再琢磨着上面那个一直很安静的年轻皇帝，真正的狠人，坐在上面一脸人畜无害啊！
孔贞运继续说道：“陛下，依臣看，朝堂上有些人，是故意攻击北京大学！”
他此话一出，那些人心头猛然一颤。
大家都知道他们在故意攻击北京大学，但是大家都假装不知道，只是拿徐霞客事件来说事。
而现在孔贞运直接说出来了，这让大殿内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了。
仿佛那层盖在外面的遮羞布，被撕开了一样。
总导演崇祯皇帝一脸的惊奇，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他说道：“孔爱卿，你此话怎讲？”
“陛下，既然罗大人等人都无法举证徐霞客有辱骂衍圣公，那便是故意诬陷，既然是故意诬陷，那自然就是故意攻击！”
孔贞运一副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样子，他继续说道：“臣斗胆以为，故意攻击的原因，可能是新村官都从北京大学提拔，损害了有些人的利益，所以啊，刚才有些人一直在说，人才的选拔机制出了问题，仅仅只是因为没有选拔他们推荐的人而已。”
翰林院大学士杨成说道：“你血口喷人！”
“诶，杨大人，我没说您啊！”
“你！”杨成气的不行了，他突然又朝孔贞运扑了过来。
其他人一见杨成动手了，卧槽，立刻也围攻过来。
例如罗尚忠，就直接一拳朝孔贞运的鼻子打过去。
大明朝的官员朝堂互殴，历史上可是有范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