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长串的人终于走了,桃夭却是再也支撑不住虚弱的身子,这个身子斜倚着杏儿便是向着内室走去,留下了一票儿新來的奴才不知所措。
“主子,既然不喜欢那些赏赐的东西,刚刚为何不直接拒绝了去?”在杏儿的脑子概念里面,主子可是堂堂的中允国公主,在中允谁敢强迫于她。
“今非昔比!”唤作桃夭的女子在杏儿的搀扶下慢慢的上了床,眉眼间的哀怨却是满满的。
“主子,陛下可是最疼爱您的,怎么会……”怎么会把她嫁过來和亲了呢?杏儿真是想不明白。
“父皇必定有他的用意吧!”慢慢的躺下,将头枕在了枕头上,不偏不倚正中中央。
“……”
杏儿还想着多说些什么,可是见着躺下的主子已经闭上了眼睛,索性也就将嘴巴闭上了,不再说话,而是将被子向上拉拢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便起身离开了床边……
杏儿一走,床上的女子却是睁开了眼睛,那泛着淡淡泪水的眼眸竟然散发出來悠然的蓝光,不错,这是他们中允皇室的遗传,每一个皇室的孩子,天生便会双眸泛蓝,国师说这是上天赐予中允的恩赐……
女子将被子拉至脖子处,浑身有些发抖,想着那天男子散发出來的盛怒,她这未來的命运究竟会如何?想着想着,泪水划过眼眸,顺着脸颊流至耳朵上方,最终沒入了发丝之中,不知踪影……
随着一声传报,北桑国新上任的皇帝陛下子桑辰逸到了,只见他身着明黄色的龙袍,发丝被金冠规整的束在一起,整个人看起來卓尔不凡,英姿飒爽。
可是为何林夕却是觉得心痛呢?是的,林夕想到了子桑无泽,想到了那个如今还置身与深牢之中的男子,那个戴着面具却是有着自卑的男子,那个为了她,努力变得坚强的男子。
不知无泽怎么样了,他有想我吗?他在天牢里过得好吗?
可是林夕又觉得自己问的问題好可笑,他……怎么会过的好呢,肯定是每天忍受酷刑,寒冷,饥饿吧?
转念想到子桑辰逸,可是他们是亲兄弟呀,对于子桑无泽浸染会这般的残忍?林夕始终是想不透这样,也许不是想不透,只是心痛的不敢相信罢了……
子桑辰逸一进來就看见那已经恢复了原貌的屋子里,那个曾经活蹦乱跳的人儿此刻却安静的坐在在窗子底下,她的双腿弯曲着并拢在胸前,精致白皙的脸孔一半枕在膝盖之上,脸朝着内室若有所思的样子,内室的风景难道有那么美吗?
以至于他子桑辰逸站在这里好半天了,她竟然是无动于衷的,或者是对心中假想的景色那么的流连忘还,连公公的传报都听而不闻?毫无疑问,她应该是故意的。
想到这里,子桑辰逸便是走上了前,低下头对着坐在地上的女子道,“林夕,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