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那逆贼不过是撸走一个婢女,我们何必处处受制,加大排查,总能把她翻出来?”大长老摸着手上的戒指,眼神里却充斥着阴沉和骇人的戾气。自从他唯一的儿子死去,这个人早就陷入了无尽的疯魔当中。权力被卸,又因为私自出兵被惩处,唯一还在支撑他的就是把杀害他儿子的凶手抓住,区区一个婢女根本不值得在意。等抓到那个女人,他一定要让她受尽酷刑和折磨。心里不断翻滚出的阴暗面让大长老看着,早失去了理智和冷静。
“不行。”夜蘅在下一刻就断然拒绝,丝萝没那么大的本事,她背后起码有魔界重臣在推手。再说,自己现在更担忧的是青青。他忘不了自己听见的那两声巨响,和燕琼声嘶力竭地哭喊,告诉他容青受了很重的伤被抓走了。夜蘅无法否认在听见这话后,他内心的震怒和无法抑制的惊慌。
“怎么,当初是尊上说的,会替我儿子找到凶手。如今不过咫尺之遥,你在犹豫些什么?莫不是当初的承诺都是诓骗老夫的?”大长老双眼赤红,冲着夜蘅咆哮道。
“大长老慎言,王兄为尊,你是臣,不该用如此态度去质询尊上。他这么做自然有理由。”宋君林早就受够了大长老的大放厥词肆无忌惮,正准备好好压一压他,不想二殿下舒彦先行开口斥责。他今日依旧是一身素白,魔界以墨色为尊,他与夜蘅同为王储却从来不着此色,似是在守着什么不能轻易越过的界线。
舒彦此话一出,不少魔界大臣都不着痕迹的投来打量的视线:不会吧,真没这心思了?
容珍越众而出,叩首道:“容珍以为,既然那女子已经出逃,没有方向地排查只会引她做出更过激的事情来。不如从香料着手,之前宋大人不是已经找人鉴定过这种香料很难消散吗?我对香料略有研究,若是我闻过,也能辨认出味道,这也不失为寻找踪迹的一个好方法。”容珍听到容青遇险,比之上一次已经镇定了许多。
这里不是容家,她表现的越焦急反而会引魔界诸人猜疑她和青青的关系。只能从追查的方向出力,最好能直接参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