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燕琼看着容青好像被施了定身法术一般,身体一瞬间停滞住,以为是自己问到了她不愿意提及的东西,于是开口解释道:“没事没事,也可以不用说。我刚刚只是想炫耀一下自己。”
容青琉璃般的眼睛因为她的话映出波澜,仿佛才回过神。“我只是刚刚才发觉,我好想,没什么梦想。”她习惯给自己定一些小目标,可这些小目标最终是为达成什么,她不清楚。
淳于燕琼想反驳,你怎么可能没有梦想呢,可看到容青困惑的神情,才察觉她可能真的才意识到这个陌生的词,带着不解和迷茫的语气恰如她此时的内心。可自己不是容青,父亲说过每个人的路都是不尽相同的,自己没有权利同时也毫无办法去决定容青的梦想,和她未来要去走的路。
“其实这个不一定是什么时候就想好的,也许还要过一段时间你才能决定。慢慢来嘛,往后余生还很长,我们一起走,或许不经意间你就知道你的梦想是什么了。”
“你说的对,”容青恢复了平常的活跃,笑着开口,“我没发现燕琼你居然也会说大道理。”
淳于燕琼挠了挠头,不知道是想反驳还是吹嘘一波自己,余光看到她娘走过来,马上又端坐回琴案旁,试探着弹起曲子。
“行了行了,别在你娘跟前装模作样了。你的琴音总共就响过几回,一次弹得比一次难入耳,再弹下去别说你爹我以后都不想看见琴了。”淳于夫人无奈让步,总是这般听得多了也勉强能够习惯,无法容忍的是一遍天籁一遍魔音,都快听出幻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