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菜式离不开蒸、煮、炙,莲藕、山药靠煮,木耳、香菇只能是配在鸡汤里,增加鲜味。
“在宫里吃,果然不如在当地吃鲜美。”萱儿小声说到:“不过,宫里会做得比较精美,小碟小碟的,摆上各种颜色,看上去要漂亮得多。”
“摆着的那些菜,你也不会去吃啊。”
郑颢以前是驸马,宫宴没少吃,现在虽然还只是个京圈公子、四品官员,宫宴也吃过几回。
他是看不上那些摆在那里漂漂亮亮,吃上去却冷冰冰的菜。
“吃要讲究色、香、味嘛,尤其是太后这样的老人,她已经吃不了多少东西,若是没有那些好看的样子吸引她,摆在那里的菜,多好吃她也看不上。”
萱儿美美想到:我才是贡品的正宗赏味官,不请我,是你们的损失。
吃完了饭,萱儿他们四处逛逛,郑颢则带着阿砚去了观察使相公府。
张毅夫见到郑颢就很惊喜了,再看他递过来的公文,更是吃了一惊:
“哎呀!你们都长大了,你看你都做了巡按,我那不争气的儿子还成天不知所以,晃来晃去”
“阿爹,你又在背后将我坏话。”
张彦希脚底生风,大步从后堂走进来,看见郑颢,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熊抱:郑颢从河西回长安两年,他就随父亲出京,到现在,两人也有三年没见面了。
“你这两天就在府里住吧,咱们兄弟好好聚一聚。”
“郑巡按有公务在身,哪像你整天游手好闲!”张观察使嗔怪道。
张彦希不乐意了:“您又不让我一个人回京,鄂州城也就方圆十几平方里,巴掌大的地方,我有什么好做的?你看郑三郎、四郎,哪个跟在父亲身边?”
郑颢忙说:“四郎原先也一直在越州,才刚回京看了母亲,这会应该又要往越州赶了,大家都一样。张叔父,崔瑾昀也同我一起来的,他手受了伤,不便来拜访,托我代为问好。我们想借大郎做两天向导,您看行不行?”
“应该的,应该的。你们几个从小一块玩的大郎,你可要当好主人,别惹事。”张观察使还没说完,张彦希打断道:
“我们就吃吃喝喝,能惹什么事?”
郑颢顺口问道:“对了,听说这两天,鄂州有个美厨大赛,不知我们是不是有幸参加?”
“当然可以啊!这本来就是为了选贡品做的比赛。”
郑颢笑道:“我有个同行的朋友,她经常在宫里混吃混喝,她想报名做赏味官,不知可不可以?”
“赏味官?那有什么不可以?我祖母、妹妹都是赏味官,不就跟闹着玩似的”张彦希没说完,脑袋上被父亲敲了一记,张观察使有点尴尬的说:
“呃一个代表宫里的老人,一个代表宫里的年轻娘子鄂州城也没有比她们更有见识的了你朋友既然吃过御膳,请他当然最好。”
“好!那就说定了,回去告诉她,她一定很高兴。”
“公事说完了吧?走走走,别耽误我们吃酒叙旧,刚好给我讲讲京中的事。”张彦希拉着郑颢就往外走。
张毅夫只恨自己腿短,没能往他屁股踹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