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要不怎会十九个人抢着递庚帖,要做皇兄您的女婿?”
“十九个?我怎么只看到一个?杨玄价,这是怎么回事?”圣上不解的看看杨玄价,明日圣旨都要下了,怎么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
棣王笑道:“怎么?杨公公连这都瞒着圣上?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忍得住咳嗽忍不住病,何况是我那位活泼可爱的皇侄女?”
杨玄价一时语塞,站在圣上面前支支吾吾。彭王、信王见状连忙站起来告退,棣王也一同告退,离开了太液池。
这下圣上也忘了要去拿父亲诗稿的事,他还等着杨玄价把事情交代清楚。
信王道:“十七哥兄,你又何必去抖萱儿的事?皇兄虽可恨,萱儿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
“你同情他的儿女,那谁来同情你的儿女?”棣王恨铁不成钢的低吼道:
“你只知我说萱儿顽劣,却不知他被宦官耍得团团转,看着有多让人恶心!”
信王冷笑道:“凡尘俗事,我要知道那么多干嘛?我已经悲惨至此,难道还要我的后代来这腐臭的皇家,仰人鼻息,苟且偷生?
我只劝十七兄看开些,诗稿也好、皇位也罢,到头不是一抔黄土,谁又比谁占得多?你做的龌龊事也不少,难道王忠实又比杨玄价高大多少?”
“多说无益,十九,我们管好自己就不错了。”彭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拂袖出了皇宫。
棣王呆呆的望着两位弟弟的身影,他刚才是气极了,才故意挑起皇兄与杨玄价的矛盾。
唯一的驸马人选,他不是没有关注。张旭有病,也被楚漓打探出来。萱儿和他早夭的儿子一般大,棣王也不愿看萱儿因宦官作祟,毁了一生。
太液池边,杨玄价刚把万寿公主买了半条街,同时长安城流言四起,把那些已经将庚帖递到宗正寺的人家,又将庚帖讨了回去这件事说完。
“圣上,老奴是不想让您操心,才为公主瞒下这件事”
“赐婚的圣旨缓缓,朕要让人查,到底是谁在外面造谣!若是张旭想让自己一枝独秀,排除对手,朕不会放过他!哼!”
送圣上回了紫宸殿,见到杨安,杨玄价低声问道:
“去杀那个医师的人回来了没有?”
“还还没回来。”
“圣上要查张旭,你去叫张主簿,先用他家二郎顶上,实在不行,就让二郎跟公主拜堂,别给我搞砸了!”
杨安吓得出了身冷汗,赶紧去找张主簿。
见了张主簿和光禄寺卿刘启良,杨安将此变故对他们一说,他们也吓得不轻,还好有张二郎可以顶上。
刘启良若有所思道:
“我发现这段时间,事事都有些蹊跷,就连我府中的书房,也像是有人闯进去过。可里面什么也没少,我又怀疑是自己太多心”
杨安在回宫的路上,越想越怕,紧张得小腿肚子都有些抽筋,他一路小跑朝侍政院跑去。
冲进侍政院,杨安挪开柜子,打开后面的暗格,拿出一个带锁的匣子,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叫起来:
“账簿!我的账簿怎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