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蜘蛛王的大后方忽然起了乱子,我们遥望过去就发现原来是鳄鱼王上来了这个楼层,开始对蜘蛛王的小崽子们发动了疯狂的屠杀,看来我们这三块久违的人肉让鳄鱼王已经无所顾忌了,竟然都能突破没它身子宽的电动扶梯。而蜘蛛王也因此被吸引了注意力,开始聚集兵力往后面扑去。
我这时候也已经看好环境找到了出路,趁着蜘蛛军团失去指挥的这个空当,我手脚并用的爬上了旁边一个独立公厕的房顶,从这里可以通过跳房顶的方式经过一个一个独立的房间最后跳出安检通道旁边的围栏。
连忙吹个口哨招呼蔷薇和邵思晨上来,邵思晨的动作之快几乎是和蔷薇同时蹿上房顶的,看那模样她也是被蜘蛛群恶心的够呛。
我们仨就顺着这条‘空中走廊’跃过那些蜘蛛军团的头顶抵达安检围栏处,我探头看到外面的地表还是很干净的也不见什么蜘蛛,于是第一个跳了出去,落地的时候打了个翻滚卸力,随后起身警惕周围,等邵思晨和蔷薇都跳出来了,三人又爬上一层扶梯共同跑向机场出口。
东倒西歪的自助值机柜台和七零八落的纸张垃圾铺满了眼前的通道,我们穿过这里的时候没再受到任何怪兽动物的阻拦,转过一个商铺之后终于看到了出口大门,我们加快速度跑了过去,还好这层没再有什么动物王,只是大门上方玻璃墙上破碎的巨大洞口,让我不禁想到航站楼外的跑道上那只凶猛的秃鹫。
沿着出发送站通道一路跑下去,我们总算是离开了这个动物狩猎场,不过机场的地面停车场上遍布的丧尸数量不在少数,我们就没有再去那里找车,直接步行沿着机场专线公路继续向西前进。
接下来的路程无惊无险,我们三个顺顺利利的在三个小时内找到了一个相对稳妥的落脚点,这是一幢高七层楼的红色住宅建筑,天台边沿悬挂着烫金大字牌:交运活动老年公寓。
公寓外围有一圈结实完整的水泥墙,两米多高的距离一般的丧尸也进不来。水泥墙正前方的大铁门半开着,没有损坏也还能插锁,我们进去的时候不见里面有车子或其他运载工具,院子里也没见到脏东西的影子。
走进公寓楼,一层是大厅和配电室之类的功能房,二层有舞蹈室、健身房和羽毛球、兵乓球馆,三层多一半是图书馆,剩下一小部分有两间会议室,四层往上就都是住房了,每层都有六七个房间。
把这整栋楼都检查过之后,天色都暗下来了,我们也一路查到最高的天台上,这里竟然还有一个缩小版的露天高尔夫球场,邵思晨迫不及待的站到场地中间享受着清新的空气,蔷薇也忍不住走到一旁扶起掉在地上的球杆,好像记起和谁一起打球的回忆,久久愣在那里。
和精力充沛的两个人相反的是,我已经累的没心思赏美景聊球技了,现在只认定这个环境对蔷薇养胎来说绝对是非常优越,只要没再有追兵,我们就能踏踏实实的住下去。想完这些我连站着都费劲,一个栽歪就坐到旁边的休息椅上,邵思晨回过神来一看我这样,赶紧返回来带我去找房间休息了。
我们仨最后分别住在顶层相邻的三个屋子,我那间房从窗户看向外面可以远远看到浙和北站的火车站招牌,惦念着现有的物资肯定不够我们消耗的,歇两天还得去外面搜索或者捕猎,我很快就歪在床上睡着了。
在这栋老年公寓休整了两天,天气阴沉的时候偏多,弄得我除了睡觉也不想干别的。休息期间我和邵思晨与蔷薇几乎没什么交流,只是每天互相查看一下确保没有异常情况。
蔷薇一直在房间里抱着擦干净的唐刀望天,邵思晨只要闲下来就要自己锻炼连续好几个小时,我更愿意在睡腻了之后趴在床边,把手耷拉在地板上,然后默数地上的花线纹路。
10月5日,阴天,食物告急了。
一大早我就蹲在自己屋里上大号,算是为一会外出不拉肚子做准备工作。昨天晚上我们仨就商量着出去搜索物资,邵思晨提议她和我一起去,让她蔷薇姐留在这儿,我倒是没有意见,蔷薇就更落得清闲,连客气都没客气一下就同意了。
这两年过惯了在玉天新区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总是忙于处理军事和行政问题,关于食物聊的最多的还是怎么种植怎么增收,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讲腻了聊倦了我得还私自跑出去找刺激,现在可好,又走上这条不得不亲自出去觅食的老路子,冒着生命危险最后还不见得能落到多少东西,想到这儿我心里总不是个滋味。
解决了大号我提上裤子,回过身把那一坨玩意用塑料袋一裹,打开窗户用力的扔到公寓院墙之外,收拾收拾就出去找邵思晨了。
两人汇合出门的时候都背着腾空了的背包,邵思晨还拿着她那把从劫匪手里夺来的刀,我则是打开公寓一层的消防器材柜弄了把斧子,斧头一边是利刃一边是刺锥,这才算是有个趁手的家伙。我俩把搜索的目标放在浙和北站,出了公寓院门全凭靠步行向着远处那明显的招牌前进。
“但愿火车站别像那个飞机场似的。”路上,像是受到了阴霾天空的影响,邵思晨一边警惕着四周一边向我抱怨道:“超过四条腿的东西真让人难受。”
这个平房较多的街区视野很开阔,不用太担心有丧尸群突然出现,我更关注的是这天气会不会有大雨,顺嘴对她回应道:“那你可惨了,一会火车站里一定有很多腿的大家伙!造价就得好几个亿!”
邵思晨推了下眼镜瞥了我一眼,“火车轱辘不算好么!”
“不算就不算,好好说呗。”我又瞄向邵思晨那双小细腿,啧道:“就算别处的腿再多,也不如咱这一双精致呀!”
邵思晨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下面,又是一撇嘴,凑过来拽着我的背包带就往前加快步子,“赶紧走吧你!就你贫!”
“我记得前两天你还跟我这儿您您的称呼,”我用手指轻点在邵思晨的手背上,笑道:“这么快就又是嫌我贫又是动手动脚的了!?”
“老男人!真是!”邵思晨砸吧砸吧嘴,甩开我就自己往前走了。
“谁老男人!?你前两天不说你才比我小一岁的?哎!你等会我呀!”
……
很快我俩就到达了浙和北站正门外的公路对面,从这里看去正门前的空地倒是很干净,没有一丁点血了呼啦的场面。确认两边没有别的威胁,我和邵思晨立刻冲向车站正门,跑进去直到安检口才停下观察四周的环境。这个车站并不很大,总共上下两层,下面一层除了安检和验票闸机以外其余都是旅客座椅,上面一层环绕在四周,大多是些特产商铺一类的店家。
空荡荡的车站里见不到半个活物的影子,邵思晨一下就瞄上了二层的一家店,指了指那里就率先跑向楼梯,我在后面也迅速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