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农家收割晚稻的时候,秋高气爽,龟寨村的早晨一派繁忙的景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一些在城里打工的壮劳力纷纷请假回家,帮忙媳妇分担田里的累活。田有鸟有了天使葛嫩做坚强后盾,出手就治好了让全村人嘲笑的男性暗疾,心情自然十分开朗,一路穿花渡柳,这就去哑妻柳叶家约见刘蓓蓓。沿着裸露出大片河床的白条河畔走,迎着秋天的习习晨风,金色的阳光洒在脸上,还有不远处的稻田里飘来稻谷香,这如诗如画的良辰美景就连田有鸟也要陶醉。
忽然,一辆载客的三轮突突车吱嘎一声,就刹停在他身后。车上跳下一男一女,就听男的说话口气不善:“臭女人,快点下车,你生是我的老婆,死是我的老婆鬼,还想逃走?你个贱人往哪逃啊?啊?”
田有鸟一听这个男人的声音很熟悉,就扭回去看,不看还好,一看下,差点没晕过去。只见在狱中服刑的堂哥田国强不知怎么放出来了,正抓着出走多日的堂嫂水墨英,一看水墨英两条膀子反剪,被结结实实绑到了身后。几日不见堂嫂,堂嫂面容大大清减,一下子消瘦许多。此时她的表情麻木,脸上没有悲喜,一双眼睛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如同鱼眼一样,空洞的看着身后的石子路面。
见得堂嫂落魄成这样,田有鸟暗自揪心,暗骂自己该死,这几日光在外面忙活,忘了把出走的堂嫂找回来。他哪怕派个人去找,堂嫂也不至于被赌棍田国强折磨。越想,田有鸟就越揪心。猛不丁地他朝前冲了一步,本意是想把善良能干的堂嫂从赌棍手里救出来。可是一刹那他立定了脚步,这家伙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堂嫂水墨英还是田国强的合法妻子。人家两口子之间的事,他一个外人插手,像什么话?
想到这,田有鸟及时控制住了激动的情绪,假装没事人一样,晃着膀子上前,跟田国强打招呼:“哥,你老人家回来啦?”
那田国强正一脸恶相,恶狠狠地把水墨英拉下车,水墨英还没站稳,这赌棍就恶狠狠地抬腿踢了老婆一脚。水墨英失去平衡,扑通,一屁股跌坐在地。田国强大怒,还要发作,忽然听见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抬眼看,看见是堂叔田大炮家的养子田有鸟,就不咸不淡的哼哼一句:“假释三天,过几天得回去!”
田有鸟见这个不负责任的赌棍只知道欺善怕恶,堂嫂被这老赌棍折磨得没一点做人的尊严。心头气不打一处来,但是表面上,他得装作没事人一样,跌脚上前问:“哥,我堂嫂这么好个人,你当着外人的面殴打她,还绑住她。这个,是不是有点过份啊?这是犯法!”看着堂嫂被打成这样,有鸟实在忍不住,就把堂哥说了几句。
“小屁孩一边玩泥巴去,关你屁事!”田国强还以为堂叔家的这个养子还是从前不务正业的小混子,他压根没把田有鸟放在眼里。
田有鸟可不怕这老赌棍,这老赌棍赌瘾一发作,简直没了人性,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都干得出来。听他说话难听,有鸟就痞味的抖了抖腿子,走前一步,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她是我嫂子,我不许你打她!”
“哎哟,她是你嫂子,这臭鸡叭女人还是我老婆呢!”田国强这才认真的在田有鸟身上溜了那么几眼,见这个小混混一年多没见,身材窜高了,身板也练得结实滚条,尤其是他的一对鹰眼,多了野兽那样的杀气。田国强就诧异的愣了愣,显然,他被堂侄强大的气场镇压住了,一连串恶毒的脏话硬是梗在喉间吐不出来,换上了一句干静点的话:“你拜师学艺了啊?小子不错嘛,两年没见,发了这么大条!”
“堂老哥,你丫别岔题。就说你殴打我嫂子这事,我不愿意!我嫂子那么好个人,你欺负她,就是不行!”小田揪心的看了堂嫂一眼。
哎呀呀,田国强重重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恶狠狠地捋起了袖子,瞪着铜铃大的恶眼道:“狗杂种,她是谁的老婆?是你老婆?你有老婆么?我老婆要你管?讨打不是?滚开!”
“她当然不是我老婆,但她是我嫂子!”田有鸟忿忿不平的吼道。他还有一句话没说,我已经睡了你老婆,不是我老婆,却胜似我老婆!
这俩个吵架,恶语相向,把拉客的摩的司机听傻了眼,半天那老实巴交的摩的司机弱弱的提醒道:“老,老板,还没给……给钱!”
田国强一听司机要钱来了,这人就习惯性地耍起了流氓无赖:“嘿呀,你个老不死的东西,老子没问你要颠抛损失费就不错了,还敢问老子要钱?啊,你说说你这破鸡叭车,一路上差点没把我的屁股颠成两半,我的骨头差点都断了。老子没问你要医疗费就不错了,你还有脸要钱?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