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见大大吃瘪,没了那副淡漠的表情,它好开心呀。
抱着和苏蓟作对的心思,江袅做了很多的脆球,红汤,绿汤也都调配的十分“够味”,整个厨房一度臭的让江袅感觉辣眼睛,急忙把做好的汤密封好,开了排风,跑到三层露台换气。
还没踏实一会,脑海中就收到珠子发来的交互请求。
“又干嘛?我现在被熏的内心烦躁,你说话小心点。”她现在是一只废袅,只想静静的呆着。
“大大,又有一队人马向这边来了,看样子不是官兵,像是贵族的车队。”
珠子早在她们住进别墅时,就听从江袅的命令,将整个绿洲都纳入声纳感应的范围。
也就是这种科技发展几乎为零的世界,如果有空间站或者卫星的话,珠子还能弄个多元成像的监控出来,科技水平越高,珠子能发挥的功能就越大。
“你去查查我选这地儿是怎么暴露的,实在不行我们再换个地儿,省的三天两头来人。”
江袅侧坐在露台边上,看着远处淡淡扬起的烟尘,面无表情的从空间拿出一瓶冰镇酸梅汤,一边喝一边看着烟尘越来越近。
“驭~!”
这次和昨天不同,这队明显衣着华丽的人马,在绿洲里往返了两次才找到别墅这里。
“伟大的主人我们到了。”
穿着棕色套服的小胡子,一脸讨好的跑到华丽的马车前,对着车厢点头哈腰的说道。
“嗯,扶我下来吧。”
一道沙哑,粗燥的声音响起,明显声音的主人不是个好脾气的。
镶嵌宝石的金戒指戴了满手,车厢帘子撩开,一个满脸凶相,左眼到下巴有一道深深疤痕的男人首先下车。
车辕下早有穿着得体的奴隶,四平八稳的跪在那里充当凳子。
男人自如的踩着人凳下车,而后脸色一变,抱胸颔首的对着车厢,声音里夹着小心的说“圣人,我们到了,冈多服侍您下车。”
自称冈多的男人说完,依旧保持着那个虔诚的姿态,车队其他人更是都跪匍在地上。
车里倒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嚯,这派头可真大呀,圣人?”江袅冷冷的嗤笑道。
她话音未落,车厢里缓缓伸出一只略显苍老的手,冈多急忙上前托住,而后一名戴着僧帽的老僧侣,同样踩着那个奴隶稳稳的走了下来。
“圣人,这里就是您预知到的地方吗?如此精美的建筑,果然不同凡响。”
冈多看着眼前的别墅,眼中快速地闪过贪婪,但很快就被他自己隐藏住。
“去叫门。”能住在这么好的房子里,主人应该不简单,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江袅在露台上从头看到尾,现在看到他们要敲门,她也没有要冒头的打算,但是也没打算遮掩,就那么大大方方的坐在三层露台边上,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很快住在一楼的女奴,听到敲门声持续不断,就颤颤巍巍的走到门口,隔着雕花的铁门看向外面衣着华丽的贵族,奴性使然的跪下行礼,抬首问道“尊敬的贵人,您……”她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这里是圣者的住所。”
好样的,卖她卖的毫不犹豫呀,是她不够凶吗,还是因为她是女的?
江袅寻思间,那个被叫做圣人的老僧侣倒是一抬头,看到了坐在露台的江袅,或许是对她的坐姿有点不适应,沧桑的老脸略显鄙夷的皱了下。
“楼上那位就是你口中的圣者?”
老僧侣在江袅看来装模作样的,又摇头又摆手的说道“去吧她唤来吧。”
女奴为难的把头又埋了埋,回答“奴上不去……请贵人息怒。”
冈多明显是个急躁的,抬头就对着江袅呼喝道
“呵,上不去就上不去,这都看到了,喂,上面的女人,你这样是很失礼的行为,快些下来,给我们开门!”
江袅依旧歪着头笑呵呵的看着楼下,不反驳不回答,心里却想你让我下我就下,我不要面子的吗?切!大太阳底下站着去吧。
“我说,你这女人怎么回事?开门啊,你!开门!”冈多见江袅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而他们一堆人就这么站在外面,又热又渴又尴尬的,实在难受,干脆喧宾夺主的对女奴下令。
而那个女奴可能脑子是不太好,竟然真的从地上站起,弯着腰就要去打开门锁。
就在她手即将接触到门锁的瞬间,江袅冷着脸一颗石子丢了过去,正好打在她要开门的那只手上。
女奴疼的抱手痛呼出声,可眼中却满是愤恨之色,完全没有对自己这种卖主的行为,感到丝毫的愧疚或歉意。
老僧侣和冈多也被江袅这一手飞石伤人的手段震慑住,态度明显好了很多的仰头说道“小姑娘别动气,方才是本人的信徒鲁莽了,本人为寻找小徒而来,还希望小姑娘能开方便之门。”
老僧侣说话的同一时间,江袅听到二楼的苏蓟也有了动静。
“看来今天是拦不住了,唉,闹心,这是饭点儿呀,踩着饭点儿来蹭饭吗?”
又冷眼看了弥陀一眼,江袅从露台消失,来到主卧门口,看着屋内一片狼籍,忍无可忍的磨牙训斥那个始作俑者。
“干嘛?拆家呀?你又不是二哈。”
“你让我师傅进来,我师傅没死,哈哈哈哈,我师傅来寻我了,江袅你让我师傅进来!”
面对这个笑的开怀、癫狂的苏蓟,江袅的心沉了沉,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冷了起来。
像,太像了,和她前十几个世界拯救的任务目标是何其的相似。
喂不熟的白眼狼。
算了,总归是他们自己选的路,她只要完成任务,功成身退就好。
“苏蓟王子殿下,我们丑话说在前面,第一,你师傅那边来了很多人,我这房子住不下,所以他进来可以,其他人不行。”
“好,可以,你快让他进来。”
“第二,我不做第三个人的饭,要么你倆自己做,要么你倆吃一份。”
“可以……”
“第三,我给你治疗的时候,他不得在场,得去一层呆着,到时他不配合,我会强制执行,你别插手。”
“……可以……”
“第四……”
“还有完没完?!”
此时的苏蓟犹如一只焦躁、癫狂的困兽。
“马上,最后一点,你这师傅来找你,不见得是为你好,如果他没死,这么多年为何都不找你?你刚得救他就出现了,不奇怪吗?你不笨,好好想想吧。”
“……”苏蓟低头沉默了稍许,就又抬头对着江袅的方向肯定地说“你让我师傅进来,我相信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呵,江袅冷笑一声“如你所愿,希望你是正确的,记住,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后果自己承担。”
话音一落,便干脆利落的转身下楼,面无表情的打开了二层的防护门锁。
我愿护你无忧,你却不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