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的威力显然不同凡响,况且容离话的多清楚,‘不话不许咬’,那话就可劲儿咬,是不?
夏侯赞瞬间连呼吸都放轻了,连个标点符号都不敢再。
宋尧坐在地上开始陈述前情,一点儿隐瞒都没有,将夏侯赞求的什么蛊、求蛊害谁、他怎么帮忙下蛊还有因为自己的失误,赠送的俩蛊全都秃噜出来了。
站在夏侯赞身后的文武大臣都听傻了,这消息也太劲爆了吧?
到底真的假的?
朝中老臣有了解先皇和贤王的,倒是觉得此事八九不离十,因为先皇和贤王去世太过蹊跷,尤其是贤王。
好好一大伙子,病就病,还病的那么重,药石无灵,他们也曾以为妒英才。
现在看来,哪儿是妒,是夏侯赞妒忌才对。
来,想当初的夏侯赞就跟现在的夏侯禹差不多,都是平日蔫不吭声,到了关键时刻心狠手辣的主儿。
宋尧讲述之时,有好几次夏侯赞都忍不住要打断,不过大白自打蹲在他身边后,便一直虎视眈眈的瞅着他,但凡夏侯赞要张嘴,它就跟着张嘴。
别人也就只是听过‘虎视眈眈’这个词儿,而夏侯赞就厉害了,他可是亲身体验过。
就这样,直到宋尧讲完,夏侯赞都没敢出声。
围观百姓已经听明白了,敢情祁皇位是被夏侯赞给夺过来的,现在再看看夏侯禹,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待宋尧完,夏侯襄自怀中掏出夏侯赞写给月华祠的求蛊文书,那泛黄的纸直接被展示在人前,“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辩驳的?”
大白扭过头去没看他,那意思:现在你可以狡辩一下了。
夏侯赞冷汗直冒,指着夏侯襄色厉内荏地吼道,“朕看你是想要谋夺皇位,串通外人蛊惑百姓,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容离‘扑哧’一乐,“皇上这老爱先给人定罪的毛病,怎么就改不过来了,你若是觉得宋尧所言不实,何不找证据反驳?再这文书上可盖着你随身的印信呐,这东西一验便知,做不得假吧?”
“怎么做不得假?若是他偷盗寡人印信呢?”夏侯赞指的是夏侯襄。
“皇上这话从何起?那时候,我家王爷可在京城?”容离挑了挑眉。
夏侯赞被问住了,夏侯襄自便跟随云启先征战南北,他暗害大哥时,他并不在京。
“你夫妻二人自是一心,现在弄出个假印信来,也不是难事。”夏侯赞换了个思路。
容离点零头,“这倒像句人话。”
夏侯赞:“……”
容离这么大胆跟谁学的?
有人管没人管了! “不过,印信乃私人随身之物,”容离看着夏侯赞道,“这的是一般王爷,自打皇上坐上皇位后,用的可就是玉玺了,试问五年前我家王爷不常在京,五年后倒是被你召回京城,可那时你已经不用印信
,我家王爷从何伪造?”
夏侯赞想要辩驳辩驳,却被容离抬手制止,“若你以前用过,我家王爷记性好,给记了下来也成,不过每个人刻印之初都有自己的习惯,若是皇上一味阿襄伪造,那不如找人验验又何妨?” 夏侯赞又要辩驳,容离还是没给他那个机会,“可千万别印信丢了,这就太假了,找理由烦请找个像样的,再就算印信丢了,你往日不可能不给先皇上折子吧?那上面可是留有印记的,照样有迹可
循。”
这次夏侯赞没准备辩驳,他要的话都被容离堵了回来,现在他得想个其他令人信服的理由,不过容离又做了个补充明,给他气够呛。
她,“最后补充一句,我家王爷若要反,何故这么费劲,直接打了便是,你觉得他打不过你的御林军吗?”
“他要的是名正言顺!”夏侯赞觉得自己找到突破口了,立刻反驳。
容离嗤笑一声,“名正言顺很要紧吗?或誉或毁都是后人评的身后事了,当朝,谁敢妄言?”
无论是夏侯赞身后的文武百官还是围观百姓,大家都觉得很有道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