崆峒闻言,笑道:“小丫头,胆子大了,都打趣到我身上来,只是你打趣我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去撩拨她了,不然只怕几天都要不理我了。”
闻听此言,黛玉当即便瞪了崆峒一眼,只道:“说什么疯话呢。”
对视一眼,探春崆峒都忍不住笑了出来,探春更是言道:“宝哥哥,你往这里来,我和你说话。”
崆峒听说,便跟了探春,离了钗,玉两个,到了一棵石榴树下。
探春因说道:“这几天老爷可曾叫你?“宝玉笑道:“没有叫。”
探春说:“昨儿我恍惚听见说老爷叫你出去的。”
宝玉笑道:“那想是别人听错了,并没叫的。”
探春又笑道:“这几个月,我又攒下有十来吊钱了,你还拿了去,明儿出门逛去的时侯,或是好字画,好轻巧顽意儿,替我带些来。”
崆峒闻言,只将那铜钱推了回去,只道:“你这不是打你哥我的脸吗,这点子东西,哪里用你的钱,你喜欢什么,只管告诉我,我给你买来就是了。”
尤其是在嬷嬷教导之时,见到李馨,脸上的笑容险些维持不住,深吸口气,只死盯着李馨言道:“你在怎么会在这里。”
李馨听得好笑,当即没好气的道:“这是我的家,我想在哪里自然便在哪里,怎么,难不成,我还得给你报备不成。”
深吸口气,温碧莲见众人脸上的嘲讽,只得将憋屈放在心里,小心言道:“表妹说的是,这里是表妹的家,表妹想去哪里自然是没人敢拦着的,只是这两位嬷嬷是出了名的严厉,姨母一向疼爱表妹,如何舍得让你过来。”
闻听此言,李馨仿佛抓住了什么把柄一般,只嗤笑言道:“这话说的可笑,我娘为你将两位嬷嬷请来,完全是一片好心,要知道,两位嬷嬷可是声名远扬,想要请她们的人不知道多少,怎么听表姐的意思,似乎对两位嬷嬷超多不满。”
听闻此言,两位嬷嬷的脸色立刻便冷了下来,一时间温碧莲心中一凛,赶忙言道:“表妹,便是我们之间很多不对付,你也不必这么陷害我啊,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表妹你一向想要压我一头,可这么做,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嗤笑一声,李馨只冲着二位嬷嬷笑道:“表姐这话,就更稀奇了,我和表姐站在一起,莫非还有人认为表姐能压在我的头上不成,至于表姐什么意思,我想两位嬷嬷自有公论,何必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不知道的,旁人该以为两位嬷嬷是那等不辨是非之人了。”
这话一出,温碧莲心中暗暗叫糟,正要开口,就听郑嬷嬷已经抢先一步言道:“两位小姐,不必争论了,其实二位怎么看我们都不要紧,既然接了夫人的帖子进了府中,我们便定然会拿出十成的本事,让两位小姐学有所成,赢得众人的夸赞。”
李馨闻言,紧跟着开口言道:“不敢期盼能学到嬷嬷们十成的本事,五成想来也够我用的了。”
不得不说,这隐晦的夸赞,真是让两位嬷嬷心里通泰的很,当即便笑应道:“如此,便不要浪费时间了,不如咱们今天便从这坐上学起。”
温碧莲听了这话,却是心中恼怒到极点,却还是强撑着笑容道:“嬷嬷这话从何说起,坐这件事情还用学吗。”
郑嬷嬷听了,倒是点头应道:“自然知道两位嬷嬷是知道怎么坐的,可表小姐你的坐法十分合宜就不一定了。若如今小姐去别家夫人处做客,你认为该怎么坐。”
听到身后隐隐的嬉笑声,温碧莲心中哪里能痛快了,长出口气,便重重是坐了下来。
自然是不符合要求的,郑嬷嬷便笑道:“表小姐这可不就是坐错了吗,若你真的在客人面前如此,那便是扫了府中的颜面了,只怕要连累小姐了。”
说着话郑嬷嬷便亲自示范了一遍,只看得温碧莲恼怒不已,气急言道:“嬷嬷莫非是在故意找茬不成,我见你的坐姿与我并没有丝毫差别,缘何说是我的错。”
见温碧莲不知好歹,郑嬷嬷当即便道:“真的没有丝毫差别吗,若表小姐真认为是这样,那今天的课便到这里吧,只希望,表小姐回去好好思量一番,到底错了没有。”
严格上来说,温碧莲是个执拗的人,眼见郑嬷嬷如此,当即怒吼言道:“你在开玩笑吗,我分明没错,你让我思量什么,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有人找来故意羞辱我的是吗,好好好,既然如此,我不学便是了,左右如你们所说,丢的又不是我的脸。”
李馨听了这话,当即嗤笑道:“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当日若是没有我家,你是个什么下场,你自己应该清楚才是,我们不求你知恩图报,可你瞧瞧你现在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可对的起我祖母当日的善心。”
被戳中了痛处,温碧莲气急言道:“你少往我身上安罪名,我承认,前些日子的作为的确是有些不妥当,可我完全没有一点坏心,只是怕,只是怕,被赶出去罢了,便是我做错了,可就真的那么不可饶恕吗。值得你们抓着不放,完全一副要置我于死地的架势吗,怎么,你们一家想逼死了我,好侵占我的财产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若我真有个万一,到时候温家人自然会找上门来,怎么会容忍外姓之人吞了温家的家财。”
这边温碧莲刚说到这里,就听身后有人冷哼道:“好一个外姓之人,既然我们都是外姓之人,不如我派人去,将温家人找来,接你回去你看如何。”
身子一僵,温碧莲顿时没了言语。
见状,温琴已经慢慢走到了温碧莲的身前,神色更冷道:“原来你是这么想我们的,真是白瞎了母亲的一番心思了,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接你进来。”
说到这里,温琴见两位嬷嬷也在,不由多了几分尴尬,两位嬷嬷人精似的,如今又如何会不知道该怎么做,当即便躲了出去。
温琴这才往椅子上一坐,将女儿唤到了身边,这才言道:“说吧,有多少怨气,都说出来,我也听听看,我们家到底养了个什么东西。”